心不禁颤了一下,想想就觉得疼。 再往下去,又看到左胸口有一处很深的刀伤,还出着血,应该是被人砍伤的,雪芙的手又抖了一下,从小她就怕疼,现在看到时涧触目惊心的伤口,好像都要痛到自己的心坎里了。 直到雪芙的剪刀完全将时涧的衣服打开,看到他精壮的身子上,满是伤痕,有的是些陈年旧伤,结上的疤,好像受过刑一般,有些是新伤,经过简单处理,还流着血。 雪芙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又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受这么多的伤? 她仔细打量着时涧,眉眼周正,相貌清俊,气质卓然出众,并不像是歹人,看着他因痛苦皱起的眉头,雪芙的心底好像某处被扎了一下,她轻声嘱咐灵犀青云:“你们轻着些,他虽然昏厥,可还是能感到痛。” 雪芙不敢再细想,轻轻叹息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检查全部伤口后,雪芙轻声道:“灵犀,去把,霸□□拿来吧。” 灵犀一脸犯难,“小姐,霸□□可是咱家祖传的救命药丸,只有三颗,珍贵无比,你给一个陌生人用.” “不必再说了,他不吃那个药丸,可真就是要完了,先吊着命,身上的伤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雪芙此时来不及想这么多,满脑子都是在想应该怎么救时涧的命, 灵犀听罢,不得不从命。 雪芙见时涧还穿着一层短裤,牙白的丝绸短裤看上去名贵非常,上面还隐隐渗出血丝来,她拿过剪刀,手中顿了一下,随后未再犹豫,一点点地将那短裤剪开。 她内心尖叫嘶吼着,那地方可是男子的关键部位,若是她下手一个不稳,断了他的香火,待他醒岂不是会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有伤得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纪雪芙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直到时涧□□地展露在雪芙的面前,雪芙的血液直冲到天灵盖,脸色瞬间如蒸熟的螃蟹,忙捂住自己的眼,却又忍不住好奇,透过指缝偷瞄像那处。 天啊!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男子的.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她深吸一口气,心道,眼下只是在救人而已,颤抖着手中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时涧关键部位的伤口, “咳.”时涧一个痛苦的轻咳。 雪芙惊呼一声,手下一抖,再低头一看,刚才那一下只差一点,就剪了他的命根子. 她冒着冷汗,调整着呼吸,怎么也想不通,是谁会那么狠,就连那个地方都不放过,若是再偏一点点,他怕是真的就断了香火了。 忙了一夜,三人终于将起死回生膏涂遍了时涧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将时涧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个严严实实,犹如一头北极熊一般,雪芙才十分满意地睡去。 天色大亮。 时涧缓缓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床帐,床边趴着一个姑娘,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皙白的脸上,她的羽睫如小扇一般轻轻抖动着,一缕乱发垂在她的额前,略显狼狈。 他不禁伸手别过她的发丝,却看到一张疲惫的脸。 雪芙困得要死,拂开那只手,嘴里嘟囔着,“别吵,让我睡一下,昨儿忙了一宿,困死了。” 时涧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却感觉自己有些笨拙,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从上到下被缠成了一个粽子一般。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趴在身边睡着的姑娘,难不成这是她的杰作? 清醒片刻,才想起自己昨夜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