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可能并不比冬宁的短,搭在下眼睑,随着亲吻的动作微动,灼热的气息洒在冬宁脸上,也让她一阵一阵地发烫。 这会儿,她确实不冷了。 盛誉的动作停了片刻,四片湿润的嘴唇隔着几公分的距离,他脸上的表情不算好看,眉头微皱:“闭眼。” “啊。”冬宁止不住地摸索自己身侧的睡裙布料,“哦。”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但是等了片刻,没等到盛誉再来亲她,只好悄悄睁开一条缝隙,踮脚凑了上去。 盛誉没有为难她太久,放任她没什么章法地啃了一会儿,就重新拿过主导权。 冬宁重新回到了床上,只不过这次是躺在大床中央,陷在盛誉的薄被里。 她忍不住用侧脸在上面蹭了蹭,上面满是跟盛誉相同的味道,清新的洗涤剂,沐浴露的栀子薄荷,还有太阳的气味。 两个人的四条腿贴在一起,睡裙也被揉皱了,不过冬宁顾不上去管,昏昏欲睡的感觉来得那么不合时宜,她只感觉自己圈在盛誉颈后的胳膊都在发沉,快要挂不住了。 她刚才偏过脸去蹭人家的被子,盛誉的吻就滑到她耳边,然后往下,落在脖颈和锁骨,干的差不多了的头发在她下巴上扫来扫去。 他家里人总说他脾气硬,冬宁以前倒不觉得,但一直都知道他头发确实比她的扎人,可能是常年剃短的原因。 冬宁被弄得又是痒又是困,没多少躲的力气,好在盛誉很快就继续低头下去。 家里什么都没有,真干什么是干不了的,冬宁也没什么出息,所以也没用太久,等盛誉直起上身,轻轻拍她的脸时,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能睡你这儿吗……” 她在他撑起的身体下面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的被子,深吸了口气:“不行也没事,我躺会儿就走。” 她躺了会儿,再睁开眼,就是第二天。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阻挡了窗外的景象,让人看不出时间。 睡得太沉,脑袋发昏,四肢发软,冬宁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清醒,碰上盛誉拉开浴室的门。 “……早。” “不早了。”盛誉说,“九点半。” “盛染说她在酒店等你。” 冬宁内心痛苦地呻_吟一声,面上不显:“你房间挺好睡的。” 幸好盛誉没按他以往的风格说什么让冬宁尴尬的话,观察考量似的看了会儿她,然后无波无澜地“嗯”了声。 他走到窗边,道:“拉窗帘了?” 冬宁点点头:“好。” 他按了下自动开关,留下最外层的薄纱,看得出天光大亮,但不会刺眼。 冬宁在床边探头探脑地找自己的拖鞋,准备下床时,被盛誉拿一只手按住头顶。 冬宁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想坐直,但盛誉跟着用力,让她抬不起头。 冬宁满心的奇怪,眼睛只能看到他的腰部以下,半晌,试探道:“怎么了?” “感觉真有那么差?” 盛誉继续沉默了好一会儿,但开口时的语调很正常,所以,冬宁用了点时间,才听出他的意思。 她下意识又想抬头,但盛誉按着她的力气也跟着更大,这回,冬宁被按到只能看见他的腿。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喜欢吗。” “现在不喜欢这样?” 冬宁的脸慢慢烫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