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宁确信自己没有把这件事对盛誉讲过,但盛誉脸上并没有出现一切接近“震惊”或是“惊讶”的表情。 他只停顿了很短的时间,如果不是冬宁本人知道他在今天之前对此一无所知,也会跟其他人一样,被他的自然欺骗。 好像这是是经过他们两个人的共同思考以后,做出的以家庭为单位的对未来的规划。 可是不是的。 冬宁在做决定的时候,确实没把盛誉考虑进来。 “这不着急,还是应该先看看房子。” “也对。”吉尔伯特道,“以mia的学术能力,毕业后,向她递来的橄榄枝不会少,确实不需要这么早就定下来。” 吉尔伯特还在大谈特谈冬宁的优秀,以及她这一次去斯德哥尔摩负责的项目前景之明亮,每多说一句,冬宁的心都更凉一分。 盛誉的翻脸比翻书快,她早就有充分的领教,就算是误会,让他不开心,她也没好果子吃,况且这次不完全是误会……冬宁欲哭无泪。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吉尔伯特依然意犹未尽,这让冬宁不得不怀疑,盛誉到底给他的实验室砸了多少钱。 好在,盛誉终于不再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冲他点点头,又说了遍祝他和太太幸福,然后转身走开。 “盛誉,你听我解释。” “我需要你的解释,不过不是现在。” “我没想过……” “等等再说吧。” 他的步子看上去迈得并不快,可冬宁虽然已经是一路小跑,但要避开其他端着香槟的客人,还得顾及过长的裙摆,所以最后总是落后他两个身位。 在一个拐角处,冬宁再次停下来,为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让路,彻底跟丢了他。 “mia!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siena满脸窘色,终于找到一个认识的人,转过身,背对着冬宁:“你帮我看看,绑带是不是松了?” 蝴蝶结确实有些松动,但它是从后腰开始系到肩胛骨的,要调整很费功夫,不可能在大厅中央做这件事。 两个人找到一楼的一间休息室去,siena两手撑在窗台上,冬宁把它解开一大半,才一点一点重新穿起来。 她极力忍耐着自己的心不在焉,可手里的动作还是频频出错。 “mia?”siena背对着冬宁,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人对情绪的感知是相当微妙的,此时,她就察觉到了冬宁的低落,“怎么了?” “没事,siena,吸气。”冬宁收紧绑带,“这样可以吗?” siena害怕再发生同样的事情,道:“可以再紧一点。” 冬宁就又收紧了一些。 帮siena整理好礼服,两个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暂时没出去。 siena注意到,冬宁的手里已经不再拿着礼物了,道:“你的礼物已经送给教授了么?” 冬宁点点头。 “我想等会儿再去,跟他说话的人太多了。” 冬宁道:“好。” “mia,你是不是还在因为rayan不开心?我真的很抱歉。” “我是去年租他的房子才认识的他,不过听别人说过,他喜欢你好几年,这一次确实很伤心……我没有觉得他问那些问题是对的,就是希望你别太在乎,朋友们都是希望你越来越好。” 卓成云在车上问的那几个问题,产生的影响,最多是让当时的冬宁有些烦躁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