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从没给过盛染金额这么大的卡。 最后,还是盛染自己想起来的,或许,可能,冬宁曾经给过她一张卡,让她帮忙还给她爸爸。 她转头就给忘了。 “我妈说、说我是白眼狼,没良心,长了颗头,没带脑子,还说我是害人精,我哥……” 盛染抽抽嗒嗒,眼泪又一串串地掉,显然从没听过这么重的话,承受不了。 同时又后悔,因为长大了,意识到她当时没放在心上的一张卡,对冬宁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悔不当初。 冬宁读硕士期间申请到的奖学金不多,基本只能cover学费,对于毫无存款、在医院已经负债累累的她来说,刚到巴黎的第一年,几乎寸步难行。 周骏儒给的那三十万,让盛誉勉强说服自己不再去过多掺合冬宁的生活。 如果它真在冬宁手里发挥了作用,也确实能够让她不用忍受一轮又一轮的寒冬。 可她没拿。 “我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刚才,她对她哥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讲清楚以后,她哥的态度可不像冬宁这样宽容。 想想盛誉那个发凉的眼神,盛染的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没那么严重。”冬宁试着安慰她,“他那么大人了,不会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的。” 盛染摇了摇头。 冬宁对盛染说的话,虽然主要是为了安慰,但百分之八十出自真心。 她和盛誉是亲兄妹,没有隔夜仇,何况她也是真的年纪小。 非要说,冬宁自己把那么大一笔钱拿给小孩子转交,就为了避免跟前男友的家人再次碰面,她觉得是她自己的问题比较大。 应该是盛染太在乎盛誉的态度,所以想太多了。 可是,晚上一起吃饭时,盛誉落座后,盛染怯怯地喊了他一声哥,他正襟危坐,上半身微微侧向冬宁,一手搁在桌上,神情严肃,气氛尴尬地停顿片刻,冬宁戳了戳他,他才若有似无地“嗯”了声,冬宁才后知后觉,在心里为盛染点了炷香。 这人不光长情,也很记仇,上了他的黑名单,以后就有得受了。 冬宁作为很特殊的这两个特点的承受人,早就体验过。 目前也正在体验。 他把白天的情绪攒到了夜晚,化为沉默的索取,在他那间还留有青少年时期痕迹的卧室里,被冬宁全数承受。 做这种事的时候,她一向不怎么出声,被欺负得太狠,才会偶尔从喉咙里溢出几个短促的音节。 这晚,盛誉的滔天情绪让她手脚无措,理智上知道其他房间里睡着盛誉的家人,但内里又被毫不手软、丁点不留情面的抵磨黏弄击溃底线。 冬宁咬着枕套的边角,眼泪濡湿一大片布料,依然哭出声来。 她多天真,竟然会以为盛誉只是埋怨盛染,竟然认为盛誉会把它揭过去。 事实是,只有冬宁,一直都在他的黑名单上,姓名还被大写加粗。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也不记得是第几次被潮水淹没神经末节,冬宁又一次手脚瘫软,哭都没声了,盛誉从她背后靠近,侧脸贴住她哭红濡湿的脸颊,嗓音低哑,不知道第几遍问她:“冬宁,没带钱,出去是怎么过的?” 作者有话说: 写好的稿子被覆盖了,心态有点崩,拼命回忆起来的,还差很多细节,就已经到这会儿了,先更新,剩下的明天更 感谢在2023-05-12 23:16:29~2023-05-14 23:42: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