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商店里贩卖的某种供她满足需求的玩具。玩具没有任何的思想,更没有说不的权利,甚至于,他还有被取代和抛弃的风险。 “岑烟。”他叫她的名字,眼底残留着冷意。 他心里冷笑,几乎想要将一切推翻,亲手在这场游戏后划上句号。可这话刚落下,冷不丁地被她碰了碰,像是风中摇曳的花瓣顷刻间散开。 而后汹涌的海浪、高耸入云的山峰、亦或是滚烫的岩浆,统统宣告认输,世界万物朝她涌来。他将她的手拽开,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没想到晏总还有这一面。” 尾调微微上扬,带着能毒死人的蜜汁。 岑烟伸手扯住他的项链,用悦耳的嗓音命令他,“吻我。” 与其说是命令,这一幕更像是在诱引。 晏然川冷眼看她,像是下一秒就要咬上她脆弱的脖颈,可到底还是没那么做。他眼底冷意褪去几分,心里冷笑一声,只要她不后悔就好。 凶狠的吻像是要将她撕成碎片,但岑烟也不肯退让,锋利的牙齿咬破他的唇角,唇齿间顿时有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她们血淋淋地接吻,不像是亲密,更像是在搏斗。 像野兽间争夺领地的搏斗。 晏然川的动作慢慢地停下,在这场争斗中主动让出主动权,她不需要做什么,只不过是在他的面前,他就能轻易地败下阵来。 他身体的认输信号先于大脑,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还未发号施令,在她的眼神里好像那具躯壳就不再属于他。 它属于岑烟,完完全全。 晏然川喉结滚了滚,冷着脸攥住她纤细的腰,以免她没有支撑。但最后并没有进行到最后,岑烟发现没买计生用品。 繁茂的枝条连着壮硕的树根,即便狂风吹过仍旧能屹立不倒。即便已经成了另一种模样,晏然川仍旧冷静得吓人,好像身体和精神完全分开。 他想要起身,岑烟没让。 她眼睛里像是浸着微醺的酒,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沉醉,她拽他的手,没有半分让他走的意思,“帮我。” 回到别墅后,岑烟先进了浴室,她眼尾泛着红,这副模样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在热气里泡着,岑烟一闭上眼就是刚刚的场面…… 先是手,再是唇…… 并不是清冷的触感,而是温热得不像他,他完完全全地臣服在她面前,眼里不甘心却别无选择。 到最后,他眼神仍旧是冷的。 晏然川唇角甚至还残留着暧昧的水渍,手握着白嫩的腿根,他问她,“够了吗?” 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岑烟眼尾染上靡丽的颜色,终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失控的表情,从未尝过的感觉蔓延了全身,直到现在仍叫她回味。她躺到床上后,好一会儿才睡着,而另一边的某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沟壑未平冲了几遍冷水澡。 第二天早上自然醒,岑烟精神都比以往好一点,她坐在桌子前吃饭,一边吃一边看向他的手指,纤长干净,明明是弹钢琴的手,却也会用来做那样的事。 他的眼神倒是恢复了先前的清冷,哪里有昨天那副下一秒就要沉沦的模样。 岑烟心跳快了几分,极力压下心底的感觉,观察了那只手一会儿,伸手想去牵,毫不意外地被他避开了。 她倒也没生气。 岑烟若无其事地端起他准备好的热牛奶抿了一口,唇角沾染上一点儿白色,她并不知晓,在晏然川看过来时反而眼神里带着几分无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