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瞧出门道不曾。” 陆靖柔探头探脑摩拳擦掌,不料想一开头就遭遇重大危机:“第一个字是什么,什么顿首?” “芾。”皇帝说。 “没听过,好怪字儿。”陆靖柔毫不客气,“我看看后边——戎贴一,薛——哎,这是薛吗?” “是。”皇帝声音里有些笑意。 “哦,戎贴一薛贴五上纳阴——这又是什么?” “郁,阴郁。” 陆靖柔磕磕巴巴再次尝试:“戎帖一薛贴五上纳阴郁为况——好家伙,八百个大圈儿小圈儿,这是嫌纸大画着玩儿?” 皇帝忍不住笑,逐字逐句念与她听:“阴郁为况,如何?芾顿首。临沂使君麾下。” 陆靖柔啧啧称是:“皇上你真厉害,一整行大圈儿套小圈儿,愣能从里头抠出‘如何’和‘芾顿首’来。这里头我只认得麾,你瞅瞅麾下的下,写得跟六似的。” 皇帝捏捏她的手心,不自觉学她说话口气:“你看如何?” “不如何。”陆靖柔理直气壮批判,“因为我看不懂,看不懂就不好。” 她今日穿得玉雪可爱,面上薄薄匀层脂粉,一点嫣红口脂。一颦一笑,活色生香。皇帝愈看愈欢喜:“过来坐,朕教你写看得懂的。” 陆靖柔记起临来时化身找别扭的任务,遂小手一插腰,胡天胡地呛人:“椅子硬硌屁股,我才不坐。” 接连换过几把椅子,加了七八个厚软座垫,垫得都快比倚在炕边的皇上高了。架不住陆靖柔鸡蛋里挑骨头,这不好那不行,仿佛全天下椅子都与她的宝贝屁股不共戴天。 皇帝先前微笑看她找碴儿,待到先时服的鹿血酒药力发散,便有些耐不住了。鹿血原是割来医他心悸失眠顽症,恰逢陆靖柔在眼前左摇右晃,一时气血翻腾,难以为继。 陆靖柔不知男子动情是为何状,单见他面上飞红,气息不稳,生怕他发恶病牵连自己。干脆脚底抹油,一步两步往门边挪。 “你……过来。”皇帝虚扶额头,道,“怎的站那么远,离朕近些。” 陆靖柔两脚勉强蹭出一个砖缝距离,两手不住地扯帕子:“你没事儿吧?” 皇帝摆摆手,吃力地坐起身:“没事,只是身上热得紧……服侍朕更衣。” 她哪里做过服侍更衣活计,上来一通蛮扯强拽,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皇上看不过,自己强撑着解七事带,松了衣缘纽子。待到陆靖柔把他剥得只剩里衣,心惊胆战地问:“凉快吗?再脱就没了,要不等一等我给你找把扇子——” 扇子没下落,人先跌在他腿上。 真热,一屁股坐进沸水锅里似的。虽是隔几层衣料,肌骨火热险些将她烫熟。陆靖柔下意识扭身外逃,反被两条长臂一裹,牢牢剪在胸前不能动弹。 “你身上凉快,借朕抱一抱。” 这么欺近说话,口中热气绵绵烧在耳际。陆靖柔被炙灼暧昧气息紧紧捆缚,后背脖颈一片火热,身子早软塌半边。恍惚间,耳垂被他纳在口中,浅浅软软来回舔吻拨弄。赤金耳钩最后一丝寒凉叫他抿去,她化成一片温煦云彩。 陆靖柔对此一概不知,被他压在身下还懵懵懂懂。直到膝盖顶开腿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亲切善良的游戏。她敏锐察觉危险,大腿死命夹他的手。 皇帝转而攀入领口,揉捻细嫩柔滑一双雪乳。那物事生来未叫男人五指挑弄过,陆靖柔说不出难过、羞赧,抑或是欢愉而不自知,从喉咙里小小呜咽一声。 “听话,别乱吃劲儿。” 皇帝半哄半骗哄她褪去下裤,中衣还未撤下,腿心软布早洇开大片湿痕。他有心齐根没入,却无端担心起来。小东西可怜巴巴,一掉眼泪抽抽嗒嗒没个完,吓哭了怎么办? “把眼睛闭上。” 皇帝将粗长一根阳物掂在手心,龟头通红发亮,丝丝前精自铃口涌溢而出,他把住位置,在黏腻穴口磨上几磨。陆靖柔下意识夹裹,反而挤出一口莹亮水液。 皇帝双目挣红,屏息沉气整根纳入。陆靖柔起初下身酸胀难言,不免落几滴眼泪。后来渐渐品出透酥蚀骨的妙趣,复又扬鞭策马似的,催他快些再快些。 皇帝大口喘息,兀自沉沉地笑起来。 “不急。你我一世夫妻,乃是朕拜祭皇天后土,亲定下的命数。”大手擒住她琼堆玉砌胸膛,“你答应朕,腔子里这颗心,往后只能同朕在一处。” 陆靖柔后来昏昏沉沉地回忆,那天她究竟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反正结果一般无二。执意想一想,还要犯头痛。有今朝不记昨日,有明日罔顾今日,记不记得起来,都无甚大用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