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祝重峦站在房间的阳台,她看到花园外停了一辆黑色的SUV,有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靠在副驾这一边,正仰头看她这里。易衡的声音也适时传出,“抱歉,今天门诊有很多人,所以现在才能来看你。” 祝重峦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没过多久,易衡就接着说:“你回去吧,我看到你是真没事就放心了。”祝重峦能分辨他视线没有挪开,然后他声音有些低,“别着凉了。” 祝重峦“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进了门。好几分钟后她听到汽车发动,渐渐远离。祝重峦没有再躺上床,而是打开门下了楼,她四处找寻,在厨房找到储时。她靠在厨房的门旁看他,他低头有条不紊的处理着食材,他用来做各种高精尖实验的手,这时候在为她做饭。祝重峦觉得这个储时这个样子真是充满了烟火气。 她埋头在储时做的饭菜中时,储时坐在她对面,突然开口,“替江汀嘉跟你道歉。” 祝重峦一愣,但并未抬头,“我不关她的事,该得到道歉的是申楷妍。” 储时手随意搭在桌面上,“申楷妍是江程晏的事,我只管你。” 祝重峦放下筷子,坐定看向面前的储时,“那你为什么要替江汀嘉道歉呢?” 储时答,“因为她伤害到的是你。”他向后靠了靠,“她跟储窈是一样的。” 他对江汀嘉不一样,祝重峦敏锐察觉到。 她没将心底的话问出口,只是戳着碗里的米饭,“我没有放在心上,这件事怪我莽撞更多一点。” 储时身体前倾,握住祝重峦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你还小吗?” 祝重峦立刻顺从不动,储时的手却还没有收回,“你会夜盲对吗?” 祝重峦摇头,“没那么严重,只是会看不清,不会完全看不见。” 储时顿住,“那以后怎么放心你?” 他想来是不知道他这样有多动人,不知道有的话说来除了亲近还容易使人误会有心动。祝重峦偏头,她对他向来是尽量放大了胆,故而将另一只手覆到储时手上,笑说:“我前二十几年不都过来了,再这样过二十几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储时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神,“因为你的前二十几年跟我没关系,而我也很可能不止跟你过未来二十几年。” 祝重峦眨眨眼,“那就麻烦大科学家,百忙之中分点心了。” 储时抽出手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要懂照顾好自己。” 祝重峦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我懂的。” 储时离开得也很快,听他与电话里只言片语,似乎实验要到尾声了,也难怪他能脱身来。他临走前在门口抚了抚祝重峦刚才被他屈指弹的额头,“我的研究不用再出国了,月底前我能收尾,你呢?” 祝重峦歉意,“剧组那边周期三个月,你得再等等我了。” 储时将手插回裤袋,“不等了,你请假。”他语气平和,“再等要多久?我来安排所有事情,你人到就好。” 祝重峦脑海窜入她先前对他说的话,明白过来储时在说结婚,她情急,“我请,我逃也要逃来的。” 储时似笑非笑,祝重峦尴尬起来,顾左右而言:“我是说……我们都太忙,也很难有相合的时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