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眼睛的潮热消退后祝重峦才再次回身,认同说:“是个解决的好办法。” 储时看在眼里,他坐直了些,“毕竟这是最开始说好的,不是吗?” 祝重峦喝到底时,茶水已经有点苦,她无法克制的抿了抿嘴,然后尽力使笑意看起来不勉强,“我记得很清楚的。”可她又不知道这样看起来是否自然,附加了一句,“这茶好苦。” 储时询问,“要喝纯净水吗?” 大概是蒙混过去了,祝重峦平静了些,她举着水杯晃了晃,笑笑说:“已经喝够了。” 祝重峦结婚的日子是在十月十一,因为储时的奶奶说单日子不好。结婚的地点是储家在国外买下的一个海岛。已经过去台风的季节,近赤道的海岛气候好得不得了,褪去暑夏的炎热,会有掺着清凉的风递来。澄蓝的天幕下,海角沙滩干净松软,洁白的浪花扑上来时,边淘澄边卷来深海的赠礼。 申楷妍看到被头纱遮盖住的祝重峦展开手臂原地转几步,含笑征询的看向她时,瞬间眼泪汪汪,她抱抱祝重峦,“你怎么办才好啊?” 申楷妍是知道祝重峦跟储时的始末的,祝重峦腾出手拍拍她,宽慰说:“人都在我手里了,怕什么?”她考量了下,胸有成竹的说:“就算离婚,在没签婚前协议的情况下,我是能得到很多好处的。”怕申楷妍不信,她附加,“我虽然刑法最好,可民法当初也是必修里稳过的。” 事后祝重峦想过,怎么会有这样的婚姻,在结婚那一天就在设想未来分开时候的情境。 怎么她将自己的感情,在刚开始时就定下了缺憾的结局。 结婚典礼按部就班,没有出现差错。季青临也在嘉宾中,但只是静静坐着一语不发,虽然她曾将储时叫走,没几分钟储时也就回来了。更没有出现前夜祝重峦天马行空思绪里,那些储时身边的花花草草横空出现抢人。其实她也知道这些想法过于无稽,甚至幼稚可笑,她只是不敢确信,真的就得到了一生中最完满的诉求。从没有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过。 所以在台下众人起哄,储时的吻落在她唇上时,她才有如梦初醒的平静,她有自己的小心思,也信储时不会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于是她做了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最大胆的事,她将双手攀上他低下的颈项,让他将要抬起头的动作收回,让这个吻停得更久了一点。毕竟祝重峦料想,她以后跟他的生活里再不会有能任性的机会。 得到后又失去,相比从未得到,才是她的不能承受。 祝重峦跟储时就是这样结婚的。 即使毕业了,蒋教授也还是会时常邀请祝重峦参加项目研究,或者业内学术会议。祝重峦自己也会收到很多邀请甚至是学术杂志的约稿,非常可惜的是她志不在研究,推脱了许多,甚至宁愿待在剧组里,也不想坐在会场中。 储时相较前半年工作减少了很多,大概是上个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