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楹不想搭理他,愈发觉得他讨人嫌,转身回到房间,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沈砚舟把那颗只剩下一个外壳的仙人球放了回去,站起来,目光落在桌面的那颗多肉上。 他走过去,拿起来瞅了瞅,看着这可怜兮兮的一小颗,懒散哼笑了声,自顾自道:“她连自己都养不好,也不是故意把你们养成这样。” 师傅效率很快,在盛楹收拾好行李后,她的门也重新装好了。 师傅走了,留下了三把钥匙。 盛楹给房东打了电话,告知情况。 在确定盛楹换好了新门,也没有造成其他损失后,就没有太过计较这件事。 沈砚舟把她的行李箱拎起来:“就这些?” 盛楹点头。 “行。” 在下楼之前,盛楹看见沈砚舟瞥了桌上的多肉一眼,直接拿走了。 在摔到地上后,这多肉的根已经扯断了大半,叶子掉了好几片,半死不活的样子,挺丑的。 盛楹根据以往的经验,很快下了判断:“它应该活不成了。” 沈砚舟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一副你在逗我呢的表情,明显不把她的话当回事,这祖宗仍旧狂傲自信,拽得要死。 盛楹心想那就随你便好了,反正她已经好言相劝过了。 回到家,盛楹看见沈砚舟把那颗多肉放到阳台上,对比其他漂漂亮亮的花草,这颗写满了下一秒就要死给你看的厌世样。 沈砚舟在抽屉里拿了一把剪刀,半倚着栏杆,细细地打量着,给这颗多肉修剪。 盛楹瞅了一眼,没大在意,回房间整理东西。 …… …… 天气开始急剧降温,进入秋末要入冬了。 盛楹开始忙起来,沈砚舟跟她差不多,还要出差。 沈砚舟出差的第一天晚上,盛楹躺在大床上,来回打了几个滾,明明可以一个人占据一张大床,她的睡眠质量竟然一般般。 一夜过后,盛楹被闹钟吵醒,睁开眼睛,发现滾到了沈砚舟这个地儿,愣了愣,对自己有点无语。 她郁闷地想,打算等沈砚舟回来,他们交换位置,也许她就不会天天滾到他那边了。 盛楹吃过早餐,跟喂猫的沈奶奶说了再见,拿上温热的牛奶出了门。 她喜欢喝的牛奶没有开到这片区,但是谁让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每天早上送到这儿,单单就她一个客户。 盛楹知道这件事,是在沈砚舟出差的那天早上。 彼时,沈砚舟穿着黑色定制西装,西装裤包裹的长腿逆天,还没打领带,白色衬衫扎进腰身,线条锋利干净,偏又带着点蛊。 正正经经的西装,被他穿得又欲又浪荡。 昨晚熬了夜,起得又早,眼皮子耷拉着,眼尾泛着薄红,沈少爷浑身上下一股子没睡够的疲懒,看上去脾气很差,很不耐烦。 骨节白净分明的手扣着袖扣,声音散漫,略有几分低哑,把她晃起来,告诉她每天记得按时拿门口的牛奶,还要按时给他报告吃饭的时间。 对了,还有不许碰他的多肉。 明明是她的,怎么就变成他的了呢。不过,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变得漂亮了好多。 他是会魔法么? 她想不通。 盛楹打着哈欠,坐在床头,顶着炸毛的长发,被吵醒的表情有点懵。 沈砚舟目光落在她红扑扑的脸蛋,没睡醒的少女半点不设防,脸颊有红色睡痕,眼眸里清澈明亮一汪水。 喉咙滾了一下,偏开视线,过了一秒又转回来,继续盯着她。 系领带的动作都慢了,最后干脆直接停了,任由领带松松垮垮挂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混乱成一种仿佛刚从禁欲到扯开的暧昧痕迹,没说话等着眼前的姑娘清醒点儿。 直到风吹进来,盛楹肩膀抖了一下,跟着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沈砚舟皱眉,倾身下来,须后水是清冽森林和海盐气息,领带轻轻扫到她的手臂。 他从她的身侧扯过一条小被子,盖到她穿着薄薄睡衣的肩膀。 手掌下落,在她手背上停了两秒,感受到刚从被窝里出来,温热健康的体温,他收回了手。 盛楹还未回神,没察觉到,呆呆傻傻的。 沈砚舟扯了下嘴角:“躺着说话,不用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