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见那拉氏态度缓和了不少,却不肯卖她这个面子,冷哼道:“庶妃做了什么好事,您心里自然比奴才更清楚。” 听着侍卫在屋内翻箱倒柜的声音,那拉氏那颗本就不平静的心,再度翻江倒海。 她气得将手上的鸡毛掸子用力一摔,砸在青砖上,发出了几声噼里啪啦的声响,却也没解掉心中的郁闷之气。 那拉氏虽在气头上,但还算理智,她使了个眼色给锦雀,嘱咐道:“去大阿哥屋里看着,一会儿侍卫搜查到他那儿,别让他犯浑。” 锦雀应声,朝后院跑去。 侍卫们搜得很仔细,不放过一切疑似药物的东西。但在正殿内什么也没搜查出来,就又往偏殿去。 那拉氏让宫女搬了把玫瑰椅过来,她就坐在月台上,边磕瓜子,边冷笑着看这群人搜查。 梁九功负手站在旁边,皮笑肉不笑。 侍卫将正殿搜完,过来回禀:“梁公公,正殿搜完了,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那拉氏斜睨着梁九功,啐了一口瓜子皮,冷哼道:“你们还是别白费功夫了,这延禧宫连只耗子也藏不了,还能私藏什么别的!” 梁九功瞪了一眼那侍卫,冷冷道:“正殿搜不出东西,还有偏殿,后院还有房间呢,都给咱家挨着挨着地搜,一一搜仔细了。” 那拉氏心中也纳闷儿了,这梁九功的嘴跟锯嘴葫芦一样,横竖都问不出个话来。 今晚突然又来搜查延禧宫,又是为的什么事? 钟粹宫马佳氏那小阿哥,天天病恹恹的,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啊。 她都有些后悔当初用那荷花花粉了,没得逞不说,还惹了身骚。就马佳氏儿子那身子骨,当初什么也不做,估计也活不长。 侍卫们还未去后院搜查,就在偏殿的配房里搜出了两个小药瓶。 侍卫让人去通知梁公公过来查看,梁九功歪着嘴角嗤笑一声,瞥了眼嗑瓜子动作僵住了的那拉庶妃,抬脚就往偏殿去。 那拉氏正要跟过去,梁九功却示意侍卫拦住她,气得那拉氏当场破口大骂:“梁公公未免太放肆了些!” 梁九功无意和她多费唇舌,躬身道:“庶妃,您别怪罪奴才!”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偏殿配房里去,这是那拉氏大宫女锦雀的房间。 那拉氏看着梁九功朝锦雀房间走去的身影,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但被两个侍卫拿刀拦住,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梁九功进到屋子里,看了眼束腰小桌上的两个小瓷瓶,问道:“就是这两瓶?哪里搜出来的?” 侍卫指着移开的木柜,带梁九功到墙边,他掏出半截空心砖道:“我们两个挪开柜子,发现地上有砖灰,这才怀疑墙上被人动了手脚。仔细查看后,果真发现了这里是中空的,拿开一看,藏了两个小药瓶。” 梁九功神色骇异,暗叹:好细的心思,那拉庶妃这样粗枝大叶的人,身边竟然跟了这样心思缜密的人。 他打开其中一个药瓶,用手扇了扇,闻了闻味儿,沉吟道:“有点像荷香。” 另一瓶味道不明显,只有股淡淡的花香,他眉头微蹙,仔细辨别,但闻不出是什么花香。 梁九功沉思片刻,吩咐道:“都收起来,我先带去承乾宫,你们将砖放回原位,暂时不搜了,守在延禧宫里,不许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 他从配房里出来,看都没看那拉氏一眼,飞快地出了延禧宫,就往承乾宫去。 那拉氏坐在玫瑰椅上,眼看侍卫们不再搜查了,心中忐忑不安,忙叫身边的小宫女去后院把锦雀叫过来。 偏殿内的赫舍里庶妃,坐在窗边,将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她嘴角浅浅浮上一抹笑意,幽暗的灯光下,那笑容阴森森的,让人看了瘆得慌。 芸鹃见梁九功从锦雀屋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