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承庆和胤褆这两个儿子。 尽管胤褆顽劣了些,他也只当那拉氏是因为承庆早夭,便对胤褆过分宠溺,也就未多加苛责。 但今日看来,那拉氏不但教子无方,而且心肠歹毒,居然利用仅有的亲生儿子去下毒谋害他人。 他心中又怒又恨,恨上次因为胤褆的原因,虽对那拉氏有所怀疑,却手下留情,想着敲打敲打她,她就能有所收敛。 现在想来,那拉氏竟是被他纵容得无法无天。 延禧宫内,那拉氏拧着眉毛,还在询问锦雀究竟私藏了什么。 锦雀一脸迷茫,左顾右盼,望了望院儿里的侍卫,小声回道:“奴婢房间里真的什么也没私藏,主儿,他们是不是搜出什么来了?” 那拉氏将装着瓜子的果盘,往矮几上忿忿一摔,骂道:“梁九功那狗太监,居然不让侍卫告诉我究竟搜出了什么,真是气死我了。” 玄烨阴沉着脸,来到延禧宫。 那拉氏还坐在玫瑰椅上,见他来了,忙迎上前,诚惶诚恐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玄烨径直走进正殿,坐下后冷声道:“你这延禧宫里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害怕朕来?” 那拉氏哪能料到他会这样说,吓得跪到地上,带着哭腔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玄烨瞥了眼梁九功,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把东西拿给那拉庶妃看看,让她认认都是些什么东西。” 梁九功将揣在怀里的两个小瓷瓶拿出来,放在那拉氏面前,然后说道:“庶妃,您给掌掌眼,这可是从您的大宫女锦雀姑娘房间里搜出来的。” 那拉氏表情微滞,看向同在一旁跪着的锦雀,锦雀和她对视一眼后,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道:“皇上,奴婢真没藏什么东西,奴婢不知呀!” 那拉氏本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更何况她现在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更是不怕。 她豁然起身,随手拿起一个药品,打开倒在桌上,只看了一眼,就否认道:“皇上,嫔妾不认识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玄烨顺手抓起桌上的茶盏,朝她脚边用力一摔,冷声道:“朕让你起来了吗?” 那拉氏难得看他这样动怒,吓得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心中腹诽:你也没说让我跪下呀。 玄烨将那盏茶砸了后,心中压抑的怒气总算平息了不少,他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那拉氏,此刻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指着药瓶道:“你说你不认识那瓶中装的是什么,那另一瓶总认识吧。” 说着,他便起身,拿起那瓶荷花花粉,揭开封口,直接朝地上跪着的那拉氏身上扔去。 瓶子的荷花花粉一撒出来,房间里立时充满了淡淡的荷香。 那拉氏小脸煞白,色如死灰,她捡起地上的药瓶,将里面的花粉倒在手心里,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扔掉。 锦雀本来低着头,微微侧身看向那拉氏。当瓶子里的花粉撒出来的那刻,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熟悉的香味,毫不怀疑,瓶子里装的正是荷花花粉。 玄烨眉梢带怒,目光寒凉地瞥视了锦雀一眼。 锦雀被他锋利如刀的目光一扫,吓得浑身颤栗。 她明明已经将花粉全部处理了,怎么还会在她房间搜出来呢? 那拉氏凶狠地瞪视着锦雀,心中也是百转千回,她不是说已经将花粉全部处理了吗? 难道这贱婢还留了一些,私藏起来? 两人各怀鬼胎,神情变化自然没逃过玄烨的眼睛,他眸中未见异常,周身的气息却比平常更加冷漠。 玄烨嘴唇微微颤动了下,薄薄的唇瓣讥诮地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朕再问你一遍,真不知这瓶子里装的什么?” 那拉氏心慌得几乎蹦出嗓子眼,这,他这也没特别指明究竟是哪一瓶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