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睿贝子的心情,她代入自己站到睿贝子的立场上去想,救了自己两次,关心着她的安危,她却只想躲他躲的远远的。 “抱歉……” 可若是自己明知他的心意,也回应不了,却坦然接受他的帮助,她过不了心里那关,好像是在利用他是的。 他们最好的关系就是,再也不见,她的确是这样定义他们俩人的,当然,不再相见,并不是沈星语觉得他这个人不好,相反,这是她对睿贝子的一种珍重。 无关风月的那种。 尴尬的沉默,碧色的晚风吹着窗牗,麻雀拍着翅膀从树上离开,院子外的石径上,有货郎的叫卖声。 就在沈星语想要告辞离开时,睿贝子开口道:“世子妃,我是心仪你……” 沈星语一张脸上染上羞恼,她没想到睿贝子能做出这样孟浪的行径,正要开口之际,又听睿贝子又继续道:“但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欠我,然后委身于我,这既不是谋算,也不是交换觊觎,没有任何目的。” “如果一定要将我的帮助归出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应该是我希望你能自由。” 沈星语头一次认真打量睿贝子,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一身雪白的滚边裳衣,腰间一柄玉笛,瑞凤眼,眼神明亮又干净。 很干净的少年。 沈星语忽然注意到细节,从见面到现在,他还称呼自己为世子妃。 他和顾修一点也不相同。 当初在草原上那件事,顾修好像有点吃醋的样子,那几日一直折腾着他,那个时候,她以为是因为顾修心中也有自己的关系。 现在回头再看,她才明白,顾修只是占有欲强。 他可以不爱自己,但决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和旁人有一点污染,这就和许多男人在外面狎妓,却要要求自己的妻子在家里抱洁守贞是一样的道理。 睿贝子怕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默了默又道:“我有能力却要袖手旁观,这就像是看到一个溺水的人我不去救,我心里会难安。” “我懂你的意思了。”沈星语点头。 她唇边含着笑道:“这件事,就劳烦贝子了。” 睿贝子:“我定然会做好。” 他将自己心中盘算的做事步骤同沈星语细细讲了一遍,沈星语有了更好的想法,将身上的玉饰都给了他,好方便他操作。 讲完了这个,睿贝子这才问她如今的生计问题,住址等什么的。 沈星语自然也不隐瞒,一一道出来,睿贝子见她如今竟是赁房子住,可想而知,生活中的一切粗活也是自己在做,目光无声扫过她握着蜜瓷杯的手,纤长白皙,水葱是的指甲透着粉。 这是一双弹琴的手,天生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想说自己这別苑可以给她住,这些下人也给她,珉了珉唇瓣,还是将这些话吞下去,改成,“时辰不早了,我让东子驾车送你回去。” 东子是睿贝子的心腹,听了这话,沈星语的笑容更自然了一些,“我告辞了。” 睿贝子颔首。 沈星语脚尖转了方向往外头去,出了院子,上了马车,大概过了有五六条街,沈星语到自己居住的巷子口便下了马车。 如今她一个赁房子的单身女租客,马车这种富户人家才养的起的东西,不适合出现在她的房子门口,更何况东子一个王府小厮,更容易给她招惹事非。 沈星语用药匙打开自己的小院子门,这院门里头她特意找工匠后改制的,里头弄了三道门栓不说,还买了那种粗粗的铁链锁死了,院墙上,也让工匠密密麻麻泥了一层锋利的碎瓷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