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阿德利瞥见人类,一下子就从原地跳了起来,嘎嘎咕咕叫得比刚才还大声,阿德利企鹅是比帝企鹅霸道的品种,不喜欢被外来生物靠近,更别说是体型大这么多的两脚兽。 上坡几只企鹅的骚乱惊动了下面的其他阿德利家庭,时乔一看这些人类的样子就知道对阿德利没什么威胁,要么就是来南极考察要么就是观光团。 三只企鹅保镖把小企鹅团团围住,鳍肢张开到最大拍打在身侧朝人类发出嘈杂的叫声。 时乔被挡得严严实实,挤过去想让它们别这么大惊小怪,可惜她人微言轻,根本没办法让这些企鹅淡定下来。 山坡不远处的三只成年阿德利成了人类徒步到聚居地后第一眼就看到的企鹅。 这里也是他们能接触到的最近距离,再往前就不能靠近了,罗伊朝身后的游客道:“这里就是阿德利养育幼崽的繁殖地。” “这些小企鹅会在冬天到来之前褪去身上的绒毛,然后长成跟父母一样的成年企鹅,前往大海。” 以往在屏幕和动物园才能见到的企鹅现在就在眼前,人类不禁感叹。 这里的企鹅也太多了。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都是共用同一张脸的阿德利。 “企鹅从出生到成年要经历很多意外和风险,生的多,夭折的也多,天气暖和之前已经夭折了很多企鹅幼崽。” 罗伊看向那些躲在家长身后的萌团子小企鹅,阿德利企鹅的幼崽比起帝企鹅来小了好几圈,看起来就是迷你灰色糯叽叽,比起成年企鹅来少了一点霸道,多了点天真无邪。 尤其是离他们最近的某一只雌性小企鹅,更是让人一看到就移不开视线。 马兹端起相机,越过三只咋咋呼呼的成年阿德利,拍它们身后的企鹅幼崽。 小企鹅水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像黑宝石一样透亮,身上的绒毛看起来柔软又温暖,很神奇,一看就知道是只难得的阿德利甜妹。 比起身前三只聒噪潦草的成年雄性,对方透露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看到两脚兽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不像其他幼崽已经把脑袋缩进了家长们的鳍肢底下。 罗伊很快就发现这只幼崽跟其他幼崽的不同之处,别的小企鹅身边只有一只家长,父母中的另外一个一般都已经出海,或者出海回来的才两只都在,而这只小企鹅却被三只阿德利同时照看。 而且三只还都是雄性。 有点奇怪。 在南极当导游好几年的罗伊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事。 有些单身阿德利是会帮家长们带娃不错,但不是现在,在秋季末尾,阿德利父母全都忍不住要出海吃东西的时候,它们才会把落单的幼崽全都集中起来代为看管。 一般是一两只成年阿德利照看一群幼崽,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几只照看一只。 三只企鹅表现出来的反应比其他阿德利父母还要强烈,生怕他们接近身后的小不点企鹅,也不知道是他们中间谁的亲生崽崽。 徒步几个小时走到这里,有些体力差的游客已经在原地休息。 罗伊也拿出背包里随身携带可以补充热量的巧克力分给他们:“包装袋不要乱丢,也不要掉在地上让企鹅吃掉。” 时乔听到塑料袋沙拉沙拉的声音就从三鹅组身后露出一个脑袋来看,看见熟悉的包装后,有种恍如隔世的心情。 巧克力啊,好久没吃到了。 可惜她是只吃不到人类零食的小企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些两脚兽把食物塞进嘴里。 看见小企鹅眼馋的表情,马兹手里的相机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停下来过,一连拍了几十上百张,才舍得把相机放下。 有人说:“她好像知道我们在吃东西。” 马兹:“阿德利是种智商很高的企鹅,它们不光语言系统很丰富,而且能看懂其他生物的行为。” 研究过的人懂得比别人都要多,导游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