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非莽撞。 虎平涛通过望远镜,早已观察过这些人。 绝大部分是女人! 之前通过脚印得出的结论没有错,从东涧绕行过来的境内接应者有四个人,均为成年男子。 队伍里还有两个男人,从穿着的服装判断,应该是缅国人。 女人有五十五个,都穿着长裤和单衣,有些人的衣服看起来很是肥大,与身材明显不符。这样做是为了便于活动,尤其是在热带雨林,筒裙之类的特色服装并不适用。 所有女人都带着行李,拎包或背包,或者用大块布料制成的包袱。 六个男人都有武器,其中有四人持枪,同时拥有长刀和匕首。 边防部队抵达时间太晚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偷渡集团就要翻越蚂蚁箐,越过边防公路,进入六号地区。 那里的地形更复杂,多个方向有村寨,一旦发生状况,整个团队一哄而散,难以围堵不说,逃跑的武装贩运分子还会对当地居民造成伤害。 太阳即将落下,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不可预计的危险因素太多。 趁着现在天色尚亮,十个打六个,更重要的是自己这边蓄势待发,虎平涛估算了一下,成功率极高。 何况边防部队已经派出了武装直升机,很快就能抵达,给予必要的火力支援。 糯康杀死岩文康的时候,虎平涛深感意外,却没有动作。 隔得太远,听不清双方对话,却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场内讧。 对面少一个人,自己这边就多一分胜算。 一切都证明虎平涛是对的。 计划进展非常顺利,随着一个个武装贩运分子被射杀,或受伤抓捕,局面已逐渐明朗化。 现场一片混乱,无法分辨谁是偷渡集团成员,谁是好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是否持有武器,成为了虎平涛和巡逻队员是否射击的唯一判定标准。 糯康心中涌起一片绝望。 其实这次来的路上,他隐隐有些预感————这种生意做不长久,迟早会被发现。虽然这条山路隐密,可随着边检站周边建设逐渐增多,整体局势与早年已有很大改变。 本想着再干几次就收手,可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做梦。 他一把抓住近旁的女人头发,从腰带里拔出短刀,斜架在女人脖子上,怒目圆睁,冲着站在对面持枪瞄准自己的虎平涛连声咆哮。 “往后退,否则我就宰了她!” 糯康身上带着枪,他很狡猾,知道这种时候只能用刀,否则会引起警察注意。毕竟刀和手枪是两种概念,尤其在这种场合,刀比枪要方便得多。 必须留一手,不到万不得已,糯康不会轻易拔枪。 那女的被吓坏了,来自头部的剧痛让她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双手死死捂住发根,不至于在糯康用力拖拽下扯掉头皮,用缅语连哭带喊:“救命,救救我……” 糯康力气很大,丝毫不顾对方死活,女人的裤子很宽松,裤带脱落,裤腿被灌木挂住,几乎整条扯脱,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虎平涛握紧了手中的枪,保持着弯腰瞄准姿势。天色已昏暗下来,却并不妨碍他锁定目标。 “缅国人?”这话是对那女人说的。在山里呆久了,他的缅语很流利。 “救我,救我啊!”女人只顾着尖叫,她拼命扭动身子,想要从糯康手中挣脱,活像一条脱水的泥鳅。 糯康急了,持刀的手用上了一些力气,锋利刀刃割破了女人脖子上的表皮,渗出一丝血:“让开,把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