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转移兴趣,集中在某个方面,就会废寝忘食钻进去。有个小故事,牛顿请人吃饭听说过吧?客人来了,他还在实验室,说是没做完实验,让客人再等等。结果一等就是很长时间,客人饿得受不了,就干脆先吃,然后跟管家打了个招呼离开。等到牛顿从实验室里出来,看见桌上的饭菜被动过,以为自己已经吃过饭了,于是转身回到实验室继续工作。” “这故事真假我们暂且不论,但聚精会神研究工作的时候,的确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连吃饭都能忘记,更不要说是谈恋爱结婚。” “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就是标准的宅男。如果不是家里老人催着,我也不会出去相亲……第一次见月萍的时候,感觉非常好。她年轻漂亮,性格活泼,人也大方。那天她兴致很高,邀请我和介绍人一起吃饭。就在附近的一个小餐馆,点了些菜,喝了点酒。我打车送她回家,路上她说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男朋友?” 周围的气氛顿时显得古怪。 顾德伟与唐元面面相觑。 张艺轩听得很专注,脸上神情回味无穷。 丁健低着头,胖乎乎的短粗手指相互搭着,仿佛小孩子玩着无聊游戏。 曹立军继续道:“你们别想多了,月萍是个很传统的女人,那天晚上只是送她回家,没有更多的接触。” 王雄杰对此深以为然:“你们谈了多久才结婚?” “半年。”理工男对数字尤其敏感:“准确地说,是六个月零四天。” 王雄杰深深吸了一口烟:“于是她搭上了你这条大船?” 曹立军手上的烟已经燃至尽头,他松开手指,看着烟头掉在地上,抬起脚,用力踩熄:“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她。男人嘛,少年时爱色,老了就爱财。我刚过中年,娶一个比自己年轻十五岁的女人,很自豪,很骄傲,同时也伴随着强烈的危机意识。这种感觉很复杂,就像捧着一个珍宝,生怕不小心摔坏了。我怕她出轨,怕她被别人男人引诱,怕她婚后对我不满意,所以我尽可能满足她提出的各种条件。” 虎平涛试探着问:“白老师的工作,是你介绍的?” 曹立军点点头:“我先介绍她去市群艺馆,毕竟她是舞蹈专业,而且那边也是体制内。月萍人长得漂亮,善于学习。那时候上面对党史教育重视程度远不如现在,我不是中共党员,我是九三的。支部搞活动,我带着月萍一起参加。聚会谈论的时候,我们谈话她就坐在旁边。支部里一些老人对国家和历史看得很透彻,他们的很多观点已经被证明是正确的。尤其是党史教育,当时他们就认为国家在党建这块的力度会逐步加强。以前是因为经济上不去,没钱就搞不了活动。现在不同,党建力度越来越大。” “那次支部活动结束后,月萍问我能不能帮她换个单位,说是想去党校,哪怕从头干起也行。我是省里的专家,多少有点儿关系,就帮她联络了一下,没想到她还的通过考试进去了。” “接下来,她顺风顺水,下基层挂职,回来以后接连晋升。” 王雄杰吸了一口烟,意味深长地说:“这是好事儿啊!” “对她来说是这样……”曹立军的话语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轻蔑,甚至夹杂着一丝愤怒:“那时候我们感情还不错,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外面吃饭。从区上到省里,大大小小排得上号的官员,再不就是各种企业老板。月萍当时的身份很微妙,没有行政级别,就是一个普通的党校老师。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放弃群艺馆的工作,一门心思的想要进党校?” 王雄杰笑了,他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这是两个工作性质截然不同的单位。群艺馆是很清闲的,主抓文艺创作。党校则不同,讲究政治正确,还要看你是否具备相应的专业能力。白老师能进去任职,说明她自身条件过硬,你在其中顶多就是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 曹立军没有否认:“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当了老师,情况就不一样了。中国人讲究师规孝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党校这种地方,每年培训的人来来去去,有大量的优秀人才。尤其是那些年轻人,能力得到认可,就能往上提拔。月萍在执教期间认识了很多这样的人,构建起属于她的关系网。” 虎平涛对此颇为理解:“桃李满天下,就算当老师的不主动开口,很多事情也有学生主动帮忙。”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