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冷水脸,他返回审讯室,看着已经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张立根,认真地问:“郑千山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立根眨了下眼睛,小心翼翼地说:“我不知道。” “别跟我绕圈子。”虎平涛没发脾气,他淡淡地说:“知道为什么这么早就把你弄过来吗?昨天晚上我忙了一夜,王庆国、杨达富,还有陶兴正,他们三个都交代了。” 张立根瘦小的身子微微一颤,他努力控制住情绪,没有说话。 虎平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继续给他施加压力:“何玉仙也被我们控制,她现在就在隔壁。等问完了你,就轮到她。” “你一直计划着要对付郑千山,只是以前你没有那个能力。杀人害人,要么依靠自己的力量,要么就得砸钱。这次拆迁,你一下子分了好几十万,想要报仇,于是就约了王庆国、杨达富、陶兴正,再加上何玉仙,几方面一起下手。” “这种事情瞒不过我们的眼睛。警察可不是吃干饭的。你给了他们每人几万块的定金,只要去银行查下转账记录就清楚。” 张立根紧紧抿着嘴,低着头,一言不发。 虎平涛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当年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这不能成为你杀人泄愤,犯罪违法的理由。” 突然,张立根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郑千山就是个人渣,他必须死!” “老天爷没长眼,好人不长命,坏人福寿长……这个世界还有公平可言吗?” 他拼命直起身子,却因为手铐和固定椅子的限制,只能半躬着腰,发出嘶吼。 虎平涛连忙冲过去,与另一名警察将其按住。为了防止出意外,特别给他加上了脚镣。 “冷静点儿!”虎平涛对着张立根大声呵斥:“有什么事好好说,任何问题都可以解决。这样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甚至还可能罪上加罪。” 满面苍老的张立根瞪着眼睛,眼眶里布满血丝:“我都这个年龄了,死就死,谁怕谁?” “想想你的家人,你的亲戚。”虎平涛连声劝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就这样死有什么意义?你是杀人犯,而郑千山呢?他是受害人!” 听到这些话,张立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他趴在一体式固定椅上,嚎啕大哭。 “郑千山这个老1杂1种……我原本不是这样。我应该有家,有老婆孩子……” “他毁了我,我必须要他的命!” “我真的很后悔啊!如果当初不赌钱,那该多好!” 看着他哭声逐渐小了,虎平涛递过去一张纸巾,耐心劝着:“想开点儿,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你身边的人考虑考虑。” 张立根接过纸巾,擦着眼角。 虎平涛注视着他的情绪变化,冷不防问:“你喜欢何玉仙?” 这问题很突然,张立根一下子呆住了。抬起头,看着虎平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眼睛里的慌乱非常明显,无法隐藏。 虎平涛低声缓语:“我说了,警察不是吃干饭的。别说是你了,就连腐烂的尸体我们都能找出杀人犯,何况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很多事情都能查个水落石出。” “张立根你是个聪明人,算盘打得挺精的。从一开始你就想要把责任推到我们警察身上,故意造成“警察抓赌把人吓死”的局面。可你也不想想,从商业街到麻将馆小巷子这段路,就有两个公共监控摄像头,还有从商业街外面到警务亭停车场那段,我们巡逻的同志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被你随口糊弄几句,就能当做证据?” “老实交代吧!你也别想着拖人下水。该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我知道你想把王庆国、杨达富,还有陶兴正一起绕进来,帮你减免罪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