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雷队那是故意抬我呢!我哪儿有那么神。” 张青保熟知虎平涛的脾气:“你就别谦虚了。昨天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雷跃,他给了我找省厅刑警总队的号码。我今天早上打过去,刚好冉厅在那边的办公室,他在旁边听了几句就接过电话,说有你在这边,根本用不着派人,有什么问题找你就行。” 客套归客套,何况冉红军已经发话。虎平涛笑着面向张青卫,诚恳地说:“我真的很一般,没他们说得那么夸张。不过老三你那边既然有麻烦,我肯定帮忙。” 他与张家四兄弟都很熟,平时都直呼对方排行。 张青卫也不矫情:“行,那我就直说了。” …… 张青卫是五号边境派出所所长。在这个辖区,有一个叫做“勐梭”的寨子。 上个月,寨子里死了个人。 岩(发“癌”音)涵光很年轻,今年二十六岁。家中父母尚在,他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平时帮着家里打理农活儿,主要是种植稻米。 寨子里有人在上山割胶,从悬崖下面经过,发现了他的尸体。 “当时尸检结果显示,岩涵光是摔死的。头部坠地,撞在石头上,导致整个颅骨碎裂,胸骨也有多处折断。死亡时间是头天晚上九点左右,死者家人也确认,岩涵光每天晚饭后就去同寨的朋友那里打牌。可他的牌友说,那天没见他过去,以为他有事不来,就另外找人凑搭子。” 虎平涛问:“现场有什么发现吗?比如死者的手机?” 张青卫摇摇头:“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我们沿着山崖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没有被遗漏的物品。现场倒是找到了岩涵光的手机,但已经摔坏了,碎成零件状态。” 虎平涛边吃边说:“碎了也可以复原,只要手机芯片没被破坏就行。” 张青卫道:“他的手机芯片断成两截,我当时就派人送去州里,请求技术支持。” 虎平涛问:“能查到死者手机短信和那段时间打进打出的电话号码吗?” 张青卫点了下头:“可以。” 虎平涛继续问:“确定死因是坠亡?死者体内有没有检查出药物或者酒精成分?” 张青卫惊讶地看着虎平涛,眼睛里多了一丝佩服的成分:“酒精含量很高,已经达到了醉酒的程度。” 虎平涛端着汤碗喝了一口,笑着说:“那基本上可以断定是他杀。一个醉鬼,在没人搀扶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在晚上无光的情况下,独自爬上那么高的悬崖?再就是脚印……现场有发现吗?” 张青卫道:“没有。案发当晚下了一场大雨,时间上也很凑巧,就在岩涵光死后两小时,一直下到天亮。地上全是湿泥,什么也没留下……嗯,我也认为这起案子是他杀,并以此为基础,在勐梭寨子里查了好几天。可所有人都说当天晚上没见过岩涵光,下午的时候也没见过他喝酒。” 虎平涛思考片刻,问:“手机短信和电话方面的调查,有没有相关的线索?” 张青卫摇摇头:“都是他和朋友的正常交谈,没有涉及异常话题。” 虎平涛咂了咂嘴:“这就难查了。” 张青卫有些犯难地搓着手:“我们所上平时主要工作是维稳和勘界,技术力量有限,遇到这种案子,如果短时间找不到线索,只能移交给州里和省厅。可问题是……” 看着他犯难的样子,虎平涛疑惑地问:“怎么,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案子?” 张青卫沉重地点了下头:“昨天,勐梭寨子里又死了一个人。” “他叫岩宰,也是年轻人,今年二十七岁。前天晚上外出,彻夜未归。昨天上午有人在村口池塘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虎平涛皱起眉头:“溺亡?” “是的。”张青卫回答:“初步尸检显示是这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