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 他的讲解深入浅出,对历史典故信手拈来,结合现实的解说充满了魅力,即便是刘宁这种对历史丝毫不感兴趣的人,也被彻底吸引。 姚新秋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好在这种场合发作。她坐在那里生了半天闷气,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地坐过来,与刘宁一起倾听。 小女生之间的争斗其实也挺有意思。至少她们的想法很单纯,不像成年人那样尔虞我诈。 虎平涛的法文很流利,时不时插上一句,无论她们是否能听懂,都觉得是一种听觉上的享受。 一个多钟头就这样过去了。 长时间讲故事还是很累的。虎平涛把书签插进书里,合拢,歉意地笑笑:“我去下洗手间。” 环形的桌子和沙发,他特意选择从姚新秋那边走出去。因为两个人身子贴得很近,擦碰到对方腿脚的时候,虎平涛走出去以后,非常绅士地欠了欠身,笑着离开。 走进书店的时候,他就选定了这个卡座————旁边有一根粗大的柱子,光滑的表面可以看到人影。虎平涛面向洗手间走去,留意看了一下柱面的反光。 姚新秋面带笑容,很得意,非常骄傲。 通过一些小动作就能得到少女的欢心,这是沟通彼此,拉近距离的重要基础。 只有彼此熟络才能敞开心扉。 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虎平涛看着镜中的自己,微笑中透出一丝无奈,他在心中暗自言语: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委托了。照目前这种发展态势,等到自己离开港城的时候,与姚新秋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变得尤其暧昧,她甚至会爱上自己。 “琳琳啊……我该怎么办?” 反正四下无人……面对镜子,虎平涛做了个鬼脸,擦净沾在手上的水,转身离开。 他早已制定好相关计划,在执行方面也有条不紊。 姚新秋和刘宁早已在那里等得有些心烦气躁。缺少了“郭平涛”这个质量优秀的超级粘合剂,她们就像两块互相排斥的同极磁铁,失去了之前的友谊,开始防备对方。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开,只要看看对方的态度和肢体语言,就能秒懂。 虎平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仍然面带微笑,只是快要走到卡座的时候,忽然拐了个弯。 姚新秋和刘宁都感到意外,视线不约而同集中在他身上。 虎平涛走向摆在二楼大厅正中的那架钢琴,坐在琴凳上,双手以很自然的状态摆开,按下琴键。 很多人都学过钢琴,姚新秋也不例外。 刘宁则不然,她眼睛睁得更大了,目光中充满了惊喜和佩服,更多的还是强烈占有欲:“平涛哥哥还会弹琴?” 姚新秋轻声笑道:“那是因为你没学过。” 她语气平淡,语句之间隐含着讥讽。无论刘宁是否能听懂,这都是她自抬身份的资本。 虎平涛手指灵动,一首《致爱丽丝》很快在大楼所有角落里流转开来。 很普通,很平常,很多钢琴爱好者都会,甚至弹得比他还好。 但这不重要。 在这种场合演奏讲究“即兴”两个字。 毕竟书店不是维也纳的金色音乐大厅。 曲调悠然,没有错音,在很多人听来“其实也就那样”,没有特别出彩的部分。 很快,一曲将完。在众人眼里,这就是个喜欢在公共场合出风头,喜欢炫耀的年轻人。 姚新秋也这么认为。毕竟以她的弹奏水准也能做到这种程度。普通,普通,实在是不能再普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