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咱们回头再约。不过先说好啊!这顿饭早早晚晚的我必须请,你也一定得来。” 虎平涛发出爽朗的笑声:“行啊!就这么说定了。” …… 东王庄二百二十三号是个院子。以前这里是航天工业局的宿舍。后来撤销机关编制,与涪城那边的西南省属机构合并,研究人员和主要设备全部调走,这边只留下地皮,转交给市里。 旧宿舍保留下来,其实就是一个大院,房子都是上个世纪的建筑风格,没有电梯,也没有地下停车场。因为房主大多已经离开,这里的旧房要么已经卖掉,要么出租,院子里乱哄哄的到处都堆着杂物,物管对此也无可奈何。 报警人提供的地址是四栋三零二。 上了楼,刚走到门口,隔着紧闭的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叫骂声。 “尼玛卖犊子,你一分钱赚不回来,还学着穷讲究。” “死老倌,你一天到晚穷抠搜,老子炒个鸡蛋你也要管。麻痹的管天管地管着老子撒尿拉屎,我看你是吃多了撑的吧!” “有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 “来啊!砍砍试试,今天大不了我抱着你一块儿死!” 听到这种话,虎平涛连忙抬手用力敲门,同时高声喊道:“开门,警察!” 房门开了,说先看见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你们可算是来了。”他如释重负地长长呼了口气。 虎平涛正准备开口询问,忽然从里面客厅蹿出来一个老人,抬手指着这边,破口大骂:“警察来了又怎么样?今天老子一样要整死你!” 虎平涛连忙抬脚买进去,厉声制止老头:“好好说话,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谈。别喊打喊杀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动刀子见血,到时候你麻烦就打了,吃不了兜着走。” 老头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短袖衬衫,显得很蛮横:“这里是我家,老子说了算。” 不等虎平涛搭话,他抬手指着外面,怒冲冲地嚷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都给我滚出去!” 崔文被气坏了,正要张口,却被虎平涛伸手挡住。 “别管他,你拍你的。只要有录像就行。” 说完,虎平涛转过身,严肃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问:“谁报的警?” “我,我报的。”中年男子举起右手,他语速很快:“我叫彭涌。” 见状,虎平涛颇感意外,翻开本子记下他的名字,然后抬起头问:“怎么,你以前就报过警?” 彭涌叹了口气:“报过好几次了,都是前些年的事情。家里一直闹,这日子过得……唉,不提了,你们先进来再说。” 老头挡在走廊中间,不肯把路让出来,嘴里仍然不干不净地骂着:“不准进,这是我的家,我说了算。” 彭涌一听就炸了。他猛然转身,用愤怒至极的双眼死死盯住老头。 “你说算是不是?那以后我再也不来了。每个月那一千块钱也不给了,你爱找谁要酒找谁去!” 老头一听,张了张嘴,看得出来明显是准备了狠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彭涌继续道:“你以后生病住院吃药什么的,全都你自己负责。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老头眼角抽搐了几下,极其不情愿地转过身,让出通道。 虎平涛注意到老头一直在暗自咬牙。 走进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彭涌介绍:“这是我老婆,这是我女儿。” 虎平涛大概猜测出他和老头之间的关系,抬手指了一下刚在椅子上坐下的老人,问:“他是你父亲?还是你老丈人?” “老丈人。”彭涌感觉有些疲惫,情绪低落:“今天这事儿……唉,几十年了,闹来闹去还是这样,一点儿没变啊!” 虎平涛微笑着安慰:“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彭涌定了定神,理清思绪:“我跟我爱人结婚很多年了,你也看到了,连孩子都这么大。我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