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句话:“我是真不知道,我知道张维凯让我去拉电闸,于是我就去了。” 虎平涛听着就觉得心里一阵冒火,索性不再给荣宣留面子,冷冷地问:“张维凯是你爹还是你爷爷?他让你去死,是不是你也一头从楼顶上跳下来?” 荣宣急眼了,想也不想就吼起来:“你怎么说话呢?你还警察呢……哪有像你这么当警察的?” 虎平涛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行了,我最后问你一句:张维凯让你拉电闸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了帮窦广杰?” “不知道!”荣宣硬邦邦地回答。 虎平涛盯了他几秒钟,吩咐:“把他带下去。” …… 等人出去以后,邢乐才小心翼翼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虎平涛的胳膊,劝道:“头儿,别生气。你哪儿来这么大的火?” 虎平涛余怒未消:“这个荣宣……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渣子,我看他才是真正的社会渣子。” “他是明摆着想要两头吃好处。” “一方面是窦广杰。咱们虽然还没审他,但我跟你打个赌,你信不信,荣宣在肇事现场看到窦广杰的时候,肯定私底下跟他谈过,索取好处。甚至极有可能整件事都是荣宣一手搞出来的。” 邢乐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按照常理分析就是这样。”虎平涛解释:“你好好想想,荣宣刚才兜兜转转说了那么多他和高中同学的事,就是为了引出李翰文和窦广杰。尤其是窦广杰,荣宣说是因为饭局,不得不抛下高中初恋赶去参加饭局。哼!你觉得要换了是你,处在那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邢乐想了一下,认真地说:“如果是我就不去参加饭局。我一直认为爱情至上。” “是啊!”虎平涛道:“荣宣把他自己说的那么痴情,高中毕业多少年了还想着那女的。而且他知道那女的结婚后过的不好,尤其是对方丈夫跳楼自杀……如果荣宣真的关心初恋情人,他为什么不伸手拉那女的一把?还说什么在电影院里人家倒贴着等他上……这不废话嘛!” “荣宣这个混蛋很狡猾。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老老实实交代。我告诉你,窦广杰的事情就算他不是主谋,至少也是重要参与者。他就是为了撇清关系,所以才编诓闹毛,把他自己打造成正人君子的模样。” “另一方面就是李翰文。你注意到没有,荣宣之前说了“李翰文”三个字,后来紧接着就变成“李副院长”。为什么?说明他对李翰文是有想法的,畏惧,同时还掺杂着不屑,随时想要取而代之。” 邢乐问:“你的意思是……荣宣知道内情?” 虎平涛认真地说:“就算不知道,荣宣也是实际参与者。尤其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其中有个很大的漏洞。” 邢乐好奇地问:“什么漏洞?” “他说窦广杰在肇事现场没认出他,对他没有任何印象。”虎平涛道。 邢乐有些不明白:“我觉得这话没错啊!至少从逻辑上分析没什么问题。” 虎平涛解释:“从常理来看,荣宣这样说有一定道理,多年前打过交道,后来却没有接触的人,记不住也很正常。可荣宣自己也说了,窦广杰是做医疗器械的,换句话说,也就跟广告推销差不多。跑推销的人我见多了,都是能说会道,而且记忆力很强的那种。这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只要跟他们打过交道的人,在脑子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印象。” “何况窦广杰二十二号晚上出车祸,肇事撞人,他还是酒驾。那种情况下,就算表面上装作平静,可他心里肯定跟热锅上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绞尽脑汁找熟人想办法脱困。这时候荣宣忽然出现,而且他还是医生,你说说,窦广杰能忘记他那张脸吗?” 邢乐对此不是很赞成:“我觉得头儿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这种事情不是绝对的。” 虎平涛摇摇头,笑了:“你啊……看事情还是太过于片面。” 邢乐很不服气地说:“我怎么片面了?” 虎平涛解释:“你好好想想,荣宣他自己也说了,张维凯安排他去拉电闸。这事儿明摆着是有人在背后策划指挥,不是李翰文就是张维凯。当时洪斌在场,他可是全程开着执法记录仪。陶萍给窦广杰抽血做样本,然后送到二楼的检验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