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喻遥直球的问道。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呢。 受不了对方的沉默,她将鞋子一脱,气鼓鼓的钻进被窝里,被子遮住脸,闷声说道:“反正不是我就不是我……如果我真的讨厌她,我会直接划烂她的脸,而不是用一个假娃娃出气。” 靳泽承:“……” 听她前半段委委屈屈的发言,心就软下来了,甚至还想跟她道个歉。 结果那后半句话一听完,心里的火都冒了三丈高。 划人脸? 真有她的。 也是气不过,靳泽承掀了被子,直接往她屁股上招呼了一下,喻遥躲着。 结果俩人打着打着就成了互相挠痒痒,在床上拱来拱去的。 虽然不是床头打架,但也“床尾和”了,这件被误会的小事在喻遥的心里就此翻篇。 所以如今长大了,变得不好骗了,又将弯子绕到这个圈里时,以往那些委屈并没有真正得到安慰抚平的记忆,一下子就都被串联了起来。 已经到了机场的喻遥,就次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反正在有关她任何心理问题事情上,靳泽承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昔日里的无条件信任悉数崩塌,他总是用最坏那种的恶意来揣测她。 就是心理没毛病,也会因为这样真的被激出毛病。 算了不管了! 她做她的女明星,从此和狗男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 靳泽承一出门,直接飙了好几十公里的路。 等到车子停下来时,对面刚好是蕴南斋。 他在这儿跟着老板学过椰汁西米糕,想着正好也到这儿了,干脆买几斤小姑娘喜欢吃的椰蓉酥回去。 也不算浪费油钱。 于是便阴沉着脸走了进去。 老板正好从后面的小方亭子里走出来,穿了白色的棉麻上衣,看得清青筋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上了几圈佛珠,气质慵懒温柔。 见到靳泽承,他笑着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脸黑的像是来砸我场子似的。” 俩人之前因为做生意而认识,这间点心坊是老板后来开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放弃大好的千亿上市公司不要,来做糕点。 不过有能力的人到底在哪一行都是能力突出的。 蕴南斋的市值同样不可估量。 靳泽承和他虽然也算不上是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但心烦意乱之时也可以交谈上俩句。 老板让店员去打包椰蓉酥,安静听他说完,才低声笑了笑:“能吵架,她还愿意和你说话,那就是爱你的。” “夫妻之间哪有不闹矛盾的呢。”这话的尾音一落,老板就轻轻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可奈何的说道:“你瞧瞧我家那位呢,结婚半年,都不愿意开口和我讲一句话。” 顺着他的视线,靳泽承抬了抬眼。 不远处的小方亭里白烟缭绕,靠溪流坐着一位身穿青色旗袍的女子,只用一根最简单的木钗子就将如瀑布似的长发给挽了起来。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女子是国家级古典舞舞者。 和老板,是家族联姻。 还当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最后,将打包好的椰蓉酥递给靳泽承,老板才语重心长的奉劝道:“不管怎样,你应该多相信你妻子一点,才对。” 他今天的先入为主,根本就不是打算坐下来想好好聊聊的做派。 或许靳泽承也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过分偏激,一路上都在想着回家之后要怎么道歉,怎么哄喻遥。 结果到家之后,除了一只猫以外,家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生命体了。 一开始还没太慌,靳泽承给陆景修打了个电话,问喻遥是不是又去医院里找汤以安了。 结果王八竟然以一种自己的好事被打扰的语气回答道:“我们这儿没你老婆,勿扰!” 后来过了二十分钟,蒋远传来了小姑娘不久之前的航班信息。 靳泽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想着今天这事儿到底是他先引起的,所以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之后,给喻遥删删减减的编辑了一条短信。 发送之前,他还反反复复检查了一遍,确认求和好的话语里不存在任何还会挑起这小姑娘雷区的词语。 然后颤抖着摁下键盘上灰色的发送键。 收到的回复,速度快到难以想象。 是一个能将他眼睛都刺伤的红色感叹号。 下面还有一串小字:【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