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遥坐到男人对面,心下隐隐有两分动容。 可如果那些坍塌事故真的是墨辞洲做的手脚,那也就意味着这一切还是因她而起,她不跟着回去一趟,这男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是一个不喜欢逃避事实的人。 一时之间的安稳远不如一世平安。 而且,真的不能有人再因此而丧命了。 阿姨将准备好的晚餐都摆到桌面上之后,就很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这对小夫妻独处了。 喻遥抿了一口热汤,嗓音清淡:“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男人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很牵强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哑声回答道:“遥遥,对不起,这么多天没能回来陪你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建……” 没有等他把话全部说完,喻遥就靠在了椅背上,态度非常居高临下:“我是说,关于花小梨一案,凶手早就自动认罪了的事情。” 靳泽承卡了壳,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正想反问小姑娘从何得知这个消息时,喻遥眯起了眼睛,眸子里刻满了凉薄,她笑的似乎有些讽刺,“看来,我们之间有很多需要说清楚的事情了,对吗?” 长时间的沉默。 厨房里未关紧的水龙头,一滴水砸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啪嗒”一声惊起了一片晕圈。 男人咬了咬后槽牙,低声回答道:“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再为这些事情操心而已,养胎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养胎”俩字,喻遥眉梢一挑,语调却是很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她反问道:“养胎?那你天天都在给我吃什么药?” 看着靳泽承越来越苍白的脸,她的心底也涌上了一层很虚透的无力感,害怕自己这两个月真的是吃的自然流产的药。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某些情况下,又不得不相信。 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了,喻遥强忍着不让它掉的太快,吸了吸鼻子说道:“我的肚子每天都很疼。” 听到这话,男人原本紧蹙的眉头倏然松开,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他低声说道:“喻遥,别闹了。” 语气无奈之中又带着几分笃定。 好像笃定了她在说谎一样。 喻遥听见“别闹了”三个字,反倒是情绪从假变为了真。 她低下脑袋,无声的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抬眼,眼眶红的有些吓人,嗓子也突然哑了一半,很认真的回答道:“我没有和你闹,你真的觉得把我关在一栋别墅里,隔绝我和外界所有的联系,是为了我好吗?” “靳泽承,你做这些从来都只是你道德式的自我感动罢了,我从来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任何人以为我好的名义禁锢我。” 男人的眸光越来越黯淡。 喻遥也知道有些话说出口之后是很难挽回的,但是她哽咽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从小到大的占有欲,还是一成不变的控制欲?” “遥遥,住嘴。”靳泽承隐忍的握起了拳头,心间就好像有一把沙子正在不停的流逝,越用力反而越难抓。 他的眼神也在不断闪躲着。 然而喻遥未能如他所愿,到底是闭了闭眼睛,把最后一句话给问了出来:“靳泽承,所以你真的有在爱我吗?” 这话很伤人。 就好像她全盘否认了俩人二十多年来,所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