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丹阙带着钟离嫣来了,他们就看到了解脱的曙光,但花了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兴高采烈地交接完后,他们发现——— 他们还是太天真了。 这哪是什么逃出生天?这就是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坑啊! 最惨的是,大师姐的性格和玄都完全不一样。玄都虽然气人,但你至少还能和他耍赖,大师姐虽然看着好说话,但做事说一不二,想要偷懒的时候被她的眼睛一看,往往都会羞愧地爬起来继续,然后……把自己累个半死不活。 这就是蓬莱首席的威力吗? 战术性后仰.jpg [往者已矣]小队群聊里,折青黛发了一个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我想玄都了,噫呜呜呜———”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破云来的文字里满是沧桑,“现在我觉得玄都也挺好的。” 虽然经常性被他气个半死,又常常受他神出鬼没的惊吓。 “你们不要自我pua了!”宴桃说,“想想之前夜以继日的马拉松,想想几百两被打包卖掉,想想在蛇窟里你追我逃,想想换着人轮流扮演夏华廷,想想夏国那一堆狗屁倒灶的破事儿……不要因为人不在身边,就随便给他加滤镜啊!” 柳长春:“……” 他发了一长串的省略号:“宴刀刀,你是懂扎心的。” 刚刚那一点略带伤感的气氛霎时间荡然无存,所有人直接被拉回到了现实里。 “大师姐———大师姐啊———”关掉群聊后,厉寒秋接着嚎,“什么时候结束啊?” “还有一盏茶。”被他问到的丹阙挑了挑眉,未出鞘的刀向前一伸,纠正了厉寒秋的姿势,“这个动作不对。” 厉寒秋:“……” 他只觉得他的胳膊和腿都要与他自动分离了! “学武真的好难……”折青黛吐槽,“我现在觉得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僵硬的。” 山渐青试探着问:“能中途放弃吗?” “自然不能。”丹阙走到他身边,抬手纠正了他好几个动作,“我记得蓬莱弟子入门时,最先学的篇章里,曾有一句‘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你们本就金玉而非朽木,不加雕琢,未免太过可惜。” “就让我做一块朽木吧大师姐!”山渐青哀嚎,“别雕琢我了,让我肆意生长吧!” 让他摆烂,快让他摆烂! “瞎说什么呢?”丹阙毫不留情地用刀鞘拍了他一下,拍得他嗷的一声蹦起来,“玉不琢,不成器,雕琢的过程辛苦,才对得起你们本身的价值啊。” “总觉得哪里不对……”折青黛练得晕晕乎乎,“但又说不上来……” 宴桃有气无力:“我觉得真不用一开始就默认所有人都是璞玉……” 总有那么两块长偏了的吧! 在死去活来,活去死来的日常循环中,[往者已矣]小队发出的哀嚎直上云霄: “从夏入韩的这段路———为什么这么长啊!!!” 丹阙带队往韩国走,玄都赶往楚国与[垂馨千祀]小队汇合,乌子虚则在辗转后,踏上了萧国的地界。 【明明才隔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我竟然觉得已经好久好久了。】小肥啾在意识空间里发出感慨的叹息声,【这就是日月如梭吗?】 祝凌抬起头来看着萧国边界城门高悬的“东岭”二字,想起最初她在《逐鹿》里降落,那时她没有小公主的记忆,又正逢追兵,开局可谓险象环生。后面好不容易逃脱了萧帝的追捕,她就扮成乌子虚,通过东岭关前往了燕国。而现在兜兜转转,她竟又以乌子虚的身份回来,这世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交过城门费,祝凌随着人流一起进入了东岭关。东岭关与当归城之间有一块缓冲地带,这片地带里有一座小城,名为忠义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