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断线了好久,他甚至有点无法理解残疾这个词的意义。 从小到大被捧着长大,未来会站在领奖台上的人,怎么可能会跟残疾沾边呢? “辰辰,”叶炳坤说,“就算你不拍戏,你也可以活得很精彩。” “呵,是吗。”叶语辰冷笑了一声,怨怼逐渐取代了他的愤怒,“我很早就想问了,妈是不是根本就不希望我拍戏?” “也不是。”叶炳坤说,“《蜀秀》不就是家里投资的吗?爸妈也没有非不让你拍。” “那之前为什么百般阻挠我?”叶语辰冷着脸问,“如果不是你们,我……” ——早就跟禹修合作过了。 尽管剧本并不算好,他也只是一个配角,但总好过以后永远都无法合作。 “你知道家里是做财富管理生意的,需要对外维持值得信赖的形象。你进入娱乐圈,牵扯到各个资本,多少会对家里产生影响。”叶炳坤说,“当然,你喜欢的事,家里也会尽量支持,只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想拍什么戏就拍什么戏。” “那你们现在高兴了。”叶语辰面无表情地说,“我永远也不会影响到你们了。” “别这样,辰辰。”叶炳坤揉了揉叶语辰的肩膀,“人生还很长,你可以另外找个爱好。” 爱好是爱好,梦想是梦想。 坚持梦想的后果就是有可能致残,这么倒霉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你也不要太悲观。”叶炳坤说,“我问过医生了,你的病情很轻微,只要制止住,再好好休养,对日常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 舞不能跳了,戏不能拍戏了,只能好好休养,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叶炳坤应是看出了叶语辰的想法,又说:“相信我,辰辰,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值得你去做。” 没了。叶语辰心想。 他不能追上禹修的步伐,不能跟他一起站在颁奖台上,那其他任何事都没有意义了。 接下来几天,叶语辰还是积极地吃药打针做理疗,腰肌劳损的那部分疼痛很快便得到了缓解。 但他明显感到他的腰开始变得僵硬,以前轻轻松松就能下腰,现在却往后仰个四十五度就没法再继续。 护士不止一次抓到他在病房里偷偷拉韧带,医生不得不反复叮嘱他,他这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他的部分腰椎已经不可逆地僵化,以后没法再做下腰这种动作。 这些天以来,叶语辰每天晚上的枕头都是湿的。 直到好几天后,他发现自己除了腰痛以外,日常生活确实没受影响,心态才稍微平和了下来。 新手机早就已经送了过来,只是叶语辰不想面对外界,所以始终没有开机。 但耐不住对禹修的铺天盖地的思念,这天半夜,他还是躲在被子里,拨下了禹修的电话。 通话提示音只响了一声,电话便接通了。 封闭的世界终于有了情绪的发泄口,叶语辰刚一开口,眼眶就有些红了:“禹修。” 他迫不及待地想对禹修诉说他的委屈,想听禹修像之前那样对他说“没关系的”。 但叫过名字之后,电话那头的人却没有接话的意思,冷漠的气息让叶语辰翻涌的情绪瞬间压了回去。 “……你在做什么?”他问道。 “睡觉。”禹修说。 冰冷的语气提醒了叶语辰,两人分别时禹修还在气头上。 叶语辰非常清楚,按着禹修那粘人的性子,五分钟不回消息都会不高兴,因此在他生气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