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铺了很厚一层垫子,坐在上面除了矮点和床上没多大区别,边边角角都被压好,帐篷头只放了一个长枕头。 没等陆滇动作,白葵率先爬到内边躺好,枕了小半边,用一双无辜的圆鹿眼看向陆滇。 陆滇能拿他怎么办,当然是僵硬躺下,他心里越是想挨白葵近一点,身体就越动不了,两人中间隔了个马里亚纳海沟。 白葵侧过身,小声解释:“对不起啊,我刚刚就是很害怕,只想赶紧出去,我应该早点回去找你的。” 静默几秒,陆滇沉沉说: “是我没看好你,下次不许到处乱跑,树林里要是有蛇怎么办?它看你这肉多又傻的小笨蛋主动送到嘴边,不咬一口都说不过去吧。” 白葵:...... 他想解释自己没那么笨,但又觉得陆滇说得有道理,而且心里觉得有愧于他,憋半天最后只从嗓子里轻哼一声,转过身不想理他了。 听着山中偶尔传来的虫鸣鸟叫,没多久白葵的呼吸平稳绵长,蜷缩着睡着了。 陆滇在星星灯下盯着他的背影,盯到眼眶酸涩才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梨娜和叶秋燕果然早早起了身,杨珥和时柬担心她们就两个人不安全,一起上了山。 白葵钻出帐篷的时候天光大亮,四人已经挂着相机回来了,收拾好东西走到路边,有节目组安排来接他们返回酒店的车。 酒店 白葵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揉眼睛,感觉全身都酸酸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这一觉有点睡不满足,脑袋里像是挤挤挨挨塞了好些东西却消化不良,沉沉地胀痛。 等陆滇去前台续了房再回到房间时,沙发上早没人影了,白葵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睡得正沉。 这个上午阳光明媚,陆滇看了眼床上的人,把落地窗的窗帘拉开一角让金色的阳光撒在床沿,轻声关上门。 白葵也做了一个梦,但并不是恐怖的噩梦。 梦里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沐浴在一片朦胧又温暖的光芒之下,舒服得他直想伸伸手,再伸伸腿。 他银白色的卷发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光洁绮丽的脸庞在某个瞬间透露出一股悲天悯人的神性,没有任何人看见。 再此醒过来的时候临近中午,白葵坐起身呆呆地攥着被子,上面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没想明白自己怎么这么能睡。 大夏天的,换做普通人睡觉都不一定会盖被子。 可他不仅盖了,还晒着太阳盖,但白葵只觉得很舒服,就像回到了初生的地方。 眯着眼,白葵向窗台处扫了一眼,那上面放着一个陆滇从家里带过来的花盆,花盆勾勒了金边花纹很昂贵的样子,却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