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年的入仕资历才熬得到的了。更别说那三品的少君,前朝三品往上的只有四个相位,能做到三品就算是一方实权大员的,哪像内宫,上头还有正二品的世君、正一品的大君、贵君甚至副后侧君。 开国以来二十岁就做到从一品的也不过冯文忠公一个,还沾了太子侧君的身份封的虚衔。 王琅晓得其中区别,一时没说话。 “我记得你有五品的朝服,就不替你备了。”皇帝见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只轻声搂着人玩笑,“省得你出了后宫还要花内帑的钱。” “陛下可会使唤人,又要拿以后升臣做按察使的噱头钓着臣,还要惦记臣从前内臣的朝服。” “不都是一样的?还是你惦记那三品的位置?” “御史台只有御史大夫是三品,陛下可不会给了臣。”王琅也顺口玩笑道,“少君的朝服还是还给陛下吧,以后纳了美少年好赐了去。” “要纳什么,眼前不就有现成的?”皇帝调笑道,顺手捏了捏王琅的脸。 瘦了。 原本养在内宫里还很有些软肉,这一趟担惊受怕的,竟是瘦出了下颌棱角。 “那……陛下要赏了臣么?”少年人在皮裘底下动了动腿,以膝头轻轻摩擦起皇帝的裙门,“臣侍奉陛下吧。” 女帝动了动身子,皮裘底下的手顺着自己裙裾而下,拂过少年人裹在罗袜里的纤瘦胫骨,一路摸到了脚踝处。 突出的一节踝骨精巧细瘦,她忽而收紧了虎口,便将那脚腕子捏在了手里。 略微收力,便能听着身下少年的轻哼声。 “你想怎么侍奉?”皇帝低声笑,只看着王琅横陈在矮榻上,从皮裘里伸出一段肩颈来。 “陛下想怎么侍奉呢……”他到底是先帝后宫里被调教过的,很晓得怎么摆弄面容,做出一副媚眼如丝的神情来,还故意轻轻喘息了一声,脚踝在女帝手心里摩挲过去。 他性子尚不成熟,还不太会掩饰情绪,眼底还有若隐若现的几分委屈。 “要了你?”女帝故意捏了一把少年人的足弓,手指只在脚心打转,立时便激得少年人缩起身子咯咯只笑,“瑶娘别……好痒,别……”他两条腿交替着摆来摆去,脚趾缩紧了,哪还顾得上什么体面心计,只在心上人手里挣扎罢了。 皇帝存了几分引人上钩的心思,轻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了不要。” “要……”他被弄得脸上通红,眼泪在眶里打转,“要……” 王琅那漂亮的脸上终于又浮上才来时的弱色,缩着身子半跪在皇帝腿间,压住了女帝的裙子。 “瑶娘,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他轻声求告起来,只将脸埋进皇帝胸口,“我想给你尝……” 这几下胡闹下来,王琅的圆领袍早变得歪七扭八了,底下系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散了,只剩下领口的扣子还禁锢着衣襟才算是没散开。 “尝身子?”皇帝笑,“既是说要给我尝,还包这么严实?” 她只是笑,全然没有要动作一下的意思。 王琅宫中侍奉先帝两年余,哪有不明白的,一下便红了脸,偏过头去支支吾吾起来:“要……衣裳都要去了么……” “阿琅不想给我看?” “不是……我……”少年人喉结滚动了几下,仰着颈子,眼睛一闭,自己下了矮榻,在皇帝眼前站直了身子。 直挺挺的一条,僵硬得很。 “看着我,阿琅,看着我的眼睛。”女帝放柔了声音,“只是给我看,殿内没有旁人了。” 王琅双足只套了一层罗袜,立在地毯上,脚趾微微蜷起,足弓高企,绷紧了脚踝,还有微微的颤动,带着圆领袍的衣摆也微微颤动。 深青色的衣摆底下,些微透出里头青黑的衬袍。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敢睁开眼睛,一打眼便见着心上人那张有些憔悴的笑面。 殿中地龙烧得暖,倒不担心他过了寒气。皇帝斜倚着身子,抓了个迎枕,撑着头看他动作。 少年人仰起下巴,两手缓缓搭在肩上,指尖挑动,穿过丝线盘结得扣洞,顶下那颗略有些沁凉的发晶,松开第一粒纽子;双手下移些许,又松开了第二粒。 他是一双文人的手,虽还有些少年的稚嫩,留下了几分软糯的肉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