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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更显得他容色艳丽,眉目深邃。

    他胸口还挂了些细汗,顺着呼吸起伏缓缓往下滑落,直没入腹股里去。

    “叫他们等着,”这漂亮的脑袋落下来,蹭在皇帝脸上,落下几道吻,散乱额发正好摩挲过鬓边,“你都陪谢……谢长使到了三更天。”看来他还是记不住和春名字,“再陪我一会。”

    皇帝顺手戳了戳阿斯兰脸蛋,怎么在这攀比上了,还非得叫人把水端平,“他用后面伺候,你也想用?”她一时起了兴致撑起身来。阿斯兰惯来脾气硬,性子烈,要哄得像和春那般乖巧实非易事。可正是这般烈马驯服起来才叫人欢快,“让我试试?”

    这小郎君立马让了路,直滚入榻内:“……不行。”动作太快,以至几许卷发还落入他口中,又被吐出来,“不行。”

    大约是没想过这等法子,阿斯兰还下意识将手护在身后,生怕被皇帝钻了空子:“你怎么会喜欢那个。”

    “小郎君眼泪汪汪地趴在身下,泫然欲泣,面染丹霞,娇喘微微,不是很可爱么。”皇帝曲起手肘,撑着脑袋,一只手漫不经心滑过阿斯兰侧腰,顺着肌肉线条落去背后……但被他躲开了。

    小郎君徒然张了张口,大约是没寻着什么骂人的汉话,只得瞪了皇帝一眼。

    他在帐中总是不爱出声。除非皇帝故意说些轻佻言语,不然是不应声的,连气喘都憋在喉咙里,藏在深吻里,不肯露出一丝弱音教皇帝察觉——总是要显着他在这事上不落下风才行。皇帝只觉好笑,偏爱揶揄他几句取乐。

    “你宫里的男人全都是温顺的绵羊,才愿意被你豢养,只会讨好女人。”阿斯兰死死捂着屁股躲在墙边,嘴上却还硬着,“我不会。”

    皇帝挪近了几分,手指却仍在阿斯兰尾椎上画圈徘徊,“能养着这么多男人只顾取悦女人,也是天家气派。”她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头皮上轻点几下,带着一头青丝微微颤动,“寻常人家,男人娶进门便是要带孩子做家事帮农忙的,只有年富力强时日有了孩子,以后才有分家的机会。哪有你们这么闲?”

    况且寻常人家也多是娶一夫,甚至还有些富庶人家嫌婚娶要下聘不娶的,有的看上哪个便走婚一夜罢了,有的便买些小侍在房里,到了年纪打发出去自谋生路。事后男人不知赤子血脉,也无从谈起进门一说。

    哪都像宫里主子似的,成天没什么事做。和春那提笼遛鸟的,廊檐下各色鹦鹉鹳雀都好多只了。

    阿斯兰下意识视线下移,教皇帝瞧见了,一下笑出来,“怎么啦?”

    “……没什么。”

    “我还以为你肯让我……”皇帝没说完阿斯兰便一个翻身仰面躺倒,两手死死捂着背后,“不行!”

    啧,脸都涨红了,又不是要他的命。可惜了……皇帝心下叹气,顺着动作压上去,手上却朝阿斯兰大胯捏了一把,激得人一抖,五官全都皱了起来,“真不答应呀?”

    “……不行!”

    “那就该安置了。”皇帝笑,自起身掀了帐子下榻去,“水还没备好?”

    “已好了,只看陛下何时要。”帐外传来长安的声音,“奴先让他们多备了一炉,就怕凉了。”

    “你倒知事。”皇帝睨了他一眼,有些好笑,“怕不是听墙角听得多了。行了下去吧,换了如期来。”

    外头内官笑着应了,忙叫来如期跟着伺候圣人沐浴。

    如期在外廊带着几个小黄门拿炭盆烤橘子吃。橘子皮一经火燎便是一阵清香,里头橘子肉教火烤热了,入口清甜又不觉凉。冬日里各色鲜果供得不多,唯柑橘一类常备,也成了宫人们的爱物。

    她是御前紧着伺候的,又是宫官,自然少不了黄门讨好,都争着给她递橘瓣。

    “如期,陛下叫你进去呢。”长安手里的拂尘扫了扫,又训斥起黄门来,“瞧你们这一地橘子皮,仔细着主子罚下来有你们好果子吃,还不紧着打扫干净了。”碧落宫里伺候的除阿斯兰带进来两个而外,多是皇帝从御前伺候的名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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