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撤了拂尘,又探开将将合拢的衣摆——那底下空无一物,只有白花花两条腿在其中晃荡。 阿斯兰杀进来便瞧见皇帝搂着新宠听琴,下巴仍搁在男人肩上磨蹭。她那新宠半眯着眼,抹了口脂的唇微微张开发出轻喘:“陛下……”纯然一副恩爱样子。 “呀,你来了,外头人也不通报一声?”皇帝没有半点起身意思,仍旧搂着新宠笑,“对不住,吵着你午睡了。” “……”阿斯兰黑了脸,三步并两步跨过来,揪起纯生衣襟便是两个响亮耳光,打得人两颊肿起嘴角流血,瞧着是上了十足的力道,将纯生头也打偏过去。“臭水沟里的下贱东西!枉我那时还可怜你,哪晓得现在都爬到我头上了!”他骂得流畅,也不晓得从哪学来的诨话。皇帝制止了宫人,自斜倚回罗汉床上,换了个舒服姿势瞧两人反应。 这几日纯生哭叫声儿怕是阿斯兰听了不晓得多少,临水一轩之隔却忍到现在才发作,还真是难为他。 纯生只被打得眼冒金星,愣楞地对着阿斯兰一张阴沉沉的脸,连哭都浑忘了。 好没意思。 这琴室四面透风,原是竹里馆背后最僻静所在。此时寂静无声,反倒方便了外头水波荡漾的清音,搭着微风落入轩内。 皇帝随手挑了块盘中蜜瓜,咬了一口,嚼出细微的响声。“我的小狮子,两个耳光就消气啦?”她才拿过的软鞭就在罗汉床上,压了一柄竹扇。阿斯兰瞧见那软鞭,这才反应过来那哭叫从何而来。 “……是你过分。”阿斯兰咬着牙道,“让他住别处去,别在我眼前晃。” 皇帝挑眉,眼珠子转了半轮笑道:“好,让他换个住处。”她拍拍手叫人进来收拾,却没想到紧跟着跑进来的是阿努格,见了皇帝便跪下道:“求陛下绕过哥哥。” “我哪有罚他。”皇帝好笑,转头冲后头宫人吩咐道,“带纯夜者去里头卧房,叫个医士来瞧瞧,别给打坏了——起来吧,你哥哥凶着,我怎么敢招惹他呢。”她这话说得揶揄,阿斯兰面上也不自在起来,别着脸道:“我打了他,我甘愿受罚。抄书还是罚钱都随你。” 皇帝笑了笑,没搭腔,只叫人扶着纯生先回卧房去休养着。待人都下去了才笑道:“那你跪下?” “扑通”一声,阿斯兰直挺挺地跪下来,仰面直视着皇帝:“还有吗。” 他年初时候就这样。皇帝才不过召幸了几日林少使,他便要找些借口往栖梧宫来了。林少使身子弱,也不敢学他截胡,只得在殿外冒着风苦候。偶尔皇帝先叫人入内用些热茶,还要受他的眼色。 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皇帝好笑,说着是受罚,实在是宁愿受罚也要发作的脾气。这回打过了,下回还要发作。 连和春那呆的都说,陛下今儿来了臣侍处,明日里臣侍可不敢出宫门了。 皇帝抬抬下巴冲阿努格道:“将你哥哥鞋袜除了。” 向来宫正司的板子都是打在屁股上,犯错的宫人脱了裤子打的。俗话说刑不上大夫,侍君便是最低等的夜者也是天子侍御,内宫里有爵位的命夫,从没有脱了衣裳挨打的道理。阿努格怯怯替阿斯兰脱了鞋袜,露出里头一双白脚来。他脚底还有些长年蹬马游牧的硬茧,一年余了也没消下去。 阿斯兰挺直了脊背,抿着唇不说话。 “左右两只脚心,一边三十下。”皇帝将软鞭一丢,“你给他上。” ————————— 我实在忍不住先发一个先行版因为我先想到了一个现pa梗想搞搞那个。 无脑戏真的好快乐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