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岚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带笑,“好啊,不过怎么都得等小越和小唤稳定下来。”她依偎着他,语带忧愁,“小越这两年为了个姑娘不管公司的事,也不着家,他这状态咱们总要多操点心。小唤倒是对公司上心,就是做事不知变通,得罪了不少人,没有咱们看着,我怕董事会发难。” 她一副好继母的模样,实则处处上眼药。 说到最后,她悄悄觑丈夫一眼,“两个孩子母亲去得早,咱们做父母的能多操心就多操心点。总要等他们安定了,咱们才好安心享福,是吧?” 齐瀚叹气,傅瑾岚话锋一转,“也怪齐昕没什么能力,终究是我带过来的孩子,她总说要避嫌,不然能成为小唤左膀右臂也好。” “昕昕怎么没能力了?”他为了维持平衡,说齐昕好话,“我看昕昕就很好,齐唤在上海,正好缺个帮手。” 齐瀚当着她面给齐唤打电话。 今晚向茗开车,她开的是中明停车场她停了几天的车,两个人调了个个,齐唤在副驾驶,她给的理由是:“我的车我自己开,你就闭着眼睛好好休息。” 车子刚开出公司不远,他就接到齐瀚电话。 “父亲”两个字跳动,他迟疑,应该是替傅家姐弟说好话的。 他冷笑,接起,“爸。”他冷淡招呼。 齐瀚闭口不谈傅瑾文的事:“最近工作忙吗?” 两个人都不是会温情的人,打温情牌谁都别扭。 齐唤没留情:“您有话就说。” 齐瀚僵了一下:“听说昕昕最近跟着在实验室?” 齐唤讥诮的笑,没回应。 傅瑾岚一边吃水果一边听,心里头算盘打得好。齐昕还年轻,慢慢来,她跟弟弟做不到的事,女儿未必不能。 齐瀚开门见山:“齐昕毕竟是你妹妹,是自己人,你多带着她,比外人强。” 向茗听不到电话里说什么,只感觉车里突然间像是在下冰雹。 红灯,她探出手,小拇指勾住齐唤的。她歪头对他眨眨眼,温温柔柔一笑。 齐唤周身气息陡然又变柔,他答应下来。至少齐昕工作还算靠谱,至于怎么带,傅瑾岚姐弟就管不着了。 绿灯,向茗收回手。 齐瀚以为还要费一番唇舌,没想到这么简单,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起儿子朋友圈,问:“跟向家的姑娘还好吗?” 齐唤猜傅瑾岚八成也在场,他无意多聊向茗,“爸,我约了理疗。” 涉及到向茗,他更谨慎,难得解释一句,“日常按摩。” 齐瀚闻言,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好,你先去,眼睛重要。” 最后,挂电话前,他叮嘱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的话假期带向茗来北京玩。” “再说吧。”齐唤敷衍道。 向茗在听到他胡诌的理疗时就多看了他几眼,等车子稳稳停进小区车库,她先解了自己安全带,探身过去,“别动。” 齐唤解安全带的手顿住,他神色中难掩躁意,不是因为下午傅瑾文的绊子,而是接到父亲电话他就想起母亲,想起那场陷入瓶颈的车祸调查。 她凑过去,尝试给他解安全带。因为看着他,第一下按空,她恼怒。低头瞅了眼,她手背覆上一只手,骨节分明。他圈着她的手一起下去,“吧嗒”一声,安全带开了。 齐唤顺势前倾,她脸贴上他胸口。 “怦怦怦”的心跳,急促有力。 今天一到他办公室,向茗就发现他换了衣服,跟中午吃饭不是一套。然后,她去微博搜了中明,看到下午他被扔盐汽水的视频。 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无良资本家活该,也有说他有理有据,该强硬就强硬,该怀柔就怀柔,说静坐的员工一看就是被怂恿,有预谋给他下套。 她看到后,心疼他到现在,“晚上少吃点,我要做蛋挞。”她骄傲脸。 回家前,她点了私房菜到他家,也下单了蛋挞皮。 齐唤抱了抱她:“好。”话落又觉得过于平淡,“期待。” 向茗“噗嗤”笑了,率先开门,“这么会说,就多说点。” 齐唤听明白她这话就是反着说的,悻悻揉鼻子。 两个人到家,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