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峦枝不知这刘大人是谁,好奇地看向门口,进来?的是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看他身上穿的制服谢峦枝明白了,原来?是缉事司的人。 他恭恭敬敬递上一封奏章,“陛下,成志元最新?的口供已经录好。” 朱炯用眼神示意关理将折子?送过来?,成志元的审讯他一直让人在跟进,言明有任何?进展都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谢峦枝心道:怪不得深更?半夜朱炯也要见。 她安静地坐在边上,等待朱炯看完奏章,却没想到朱炯扫了一遍之后,直直地盯着奏章上某一处在出神,许久不动。 谢峦枝轻声?呼唤,“陛下?” 朱炯缓缓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谢峦枝,“阿峦,奏报上说......你兄长过世了,是成家人动的手,从他那里知道了你弟弟的下落后便将他杀了,根据成家人的交代在河滩上找到了他的尸首。” 谢峦枝一愣,她还以?为谢慕贤已经回?到了岷县,没想到这一世却还是走向了死亡的结局,她虽然谈不上伤心,却还是有一种无力?回?天的叹息之感。 她说:“请陛下派人将他送回?岷县安葬吧。” “我会吩咐下去。”朱炯沉默了一瞬,突然开口问到,“你兄长——谢慕贤,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峦枝小心地说:“我和他关系一般,又分开多年,所以?对他也并非很了解,陛下为何?会问起这个?” 朱炯不语,眼神中却有无限的迷茫,他看着手中这份折子?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拍了拍谢峦枝略有些紧绷的肩膀,“无事,朕随意问问。” 一个巨大的困扰包围了朱炯,他不知道如何?说,刚才在奏章上看到“谢慕贤身死”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心神有一种巨大的震动,仿佛整个人被一柄铁锤敲过一般,那种剧烈的情绪起伏简直要把他整个人撕裂。 待他回?神,却根本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就像着了魔一样,可他越是细想,又越觉得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裂开一般,疼得厉害。 这种古怪的感觉令他不解,也不由让他想起很多年前当阿峦刚来?到他身边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照例查了阿峦的身世,当看到她兄长的名字时?,他同?样感觉到了这种强烈的没来?由的在意。 这不可能是一个巧合。 一个念头盘亘在朱炯的心头—— 谢慕贤......到底是什么人。 他有心问一问阿峦,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样古怪的问题问出口,阿峦会如何?想,又会不会多心,以?为他对她的身世有什么不满在敲打她呢。 朱炯决定,还是先?不要让阿峦知道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提到谢慕贤这个名字的时?候,谢峦枝的心口已经在狂跳了。 两人各有所思,接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再说话,谢峦枝镇定自若地将剩下的粥喂给朱炯。 朱炯对她说:“阿峦,夜已深,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朕睡了,这里有关理和关宜就可以?了。” 谢峦枝点点头,交代了关理和关宜几句,向朱炯告退。 谢峦枝离开后,朱炯将缉事司的人又叫了回?来?,斟酌一番后他吩咐到:“把谢慕贤的尸首带回?来?,朕要看一眼,另外仔细查一查他的所有资料。” 另一厢,谢峦枝刚一离开秋风院,便一路小跑起来?,跑到了客院找到周宜。 周宜看见谢峦枝严肃的神色吓一跳,“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她用极低的声?音在周宜耳边短促说到:“明天就走。” 第74章 轰然 今天似乎是个寻常的日子, 又似乎有那么点不寻常。 朱炯如往常一般在府内用过早饭准备入宫,谢峦枝也如过去每一天一般服侍左右,陪他用饭, 又说?了几句话。 临出门前?,朱炯心神一动突然回头?,却正巧捕捉到谢峦枝正出神地看他,不知为何, 他生出些不安来。 “阿峦,怎么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