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伤害她,今日之事让嬷嬷仔细嘱咐办事之人,须得将人安全?送回绥州, 不得损伤分毫, 没成想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原还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日后太?子追查起此事,很容易便能?查到永和宫里来, 届时只?要褚瑶人还在, 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又该如何向太?子解释呢? “派人去?寻寻看, ”事情脱离了控制,皇后也颇感无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实在寻不到,就?算了。” “是。”嬷嬷领命下去?,立即去?安排人搜寻了。 * 褚瑶从昏迷中醒来,觉得自己大抵是遇到拐子了。 她记得自己正往山上走着,人群中忽然起了争执,有人摔下了石阶,有人则趁乱用一块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时身上被绳子绑着,眼睛上蒙了黑布,嘴巴也被堵住了。 此时她正身处一辆极速行驶的马车中,她不知自己要被送去?何地,也不知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劫难,反正大抵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不过她想,幸好今日她没有抱着鸣哥儿一起出来,不至于?让鸣哥儿和她一起遭难。 只?是不晓得,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儿子了。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她被颠得七荤八素之际,终于?停了下来。 她假装仍在昏迷,有人进?来将她扛下了马车,她听到了对方拍门的声音,门开后走了一段距离,便闻到了浓烈的胭脂香气与酒气,那人扛着她拾级而上,转弯走了些许距离,推开门进?了一个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 那人试了试她的鼻息,见她没事,才?坐下来休息。 不多时房间中又进?来一人,听声音是个年岁不小的妇人,未语先笑?带着习惯性的谄媚与油滑,鼻音稍重像是还未睡醒。 “怎的这么早就?送来了?还以为要许久呢,我这才?睡了一会儿……” 那人笑?道:“遇到帮手了,事情比想象的容易……” 褚瑶感觉得到那妇人在打量自己:“不晓得你家主子怎么想的,我这楼里什么样的姑娘没有?犯得着去?外面现绑一个么?” 那人道:“这位小娘子可非比寻常,要紧得很,你千万将人看住了,若弄丢了,你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那妇人似是有些胆怯:“怎么?难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娘子?可别连累了我这花楼……” “放心,只?在你这里放一个晚上,明早儿天不亮就?弄走,日后不管何人问?起,只?咬死了说没见过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好吧……”那妇人显然有些惶恐,但人已经送到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把人看紧了,晚上之前?找人给她洗漱干净,等贵客来了,将人引到房里便是了,”那人想了想,又嘱咐道,“记住,不能?让任何人带走她,就?算是贵客也不行!” “我知道了……”那妇人喃喃道,“祖宗哎,早知道便不接这烫手山芋了……” 褚瑶从他们的对话?中大抵知道了自己现在身处一座花楼,他们似乎不会伤及她的性命,但是他们口中的“贵客”是谁?是那位“贵客”命人将她绑来的么? 应该不是。 因为那男人说,就?算是“贵客”也不能?带走她。 所以到底是谁费这么大的力气把她绑来? 是要用她来讨好那位贵客么? 他们谈完之后,那男人便先一步离开了。 那妇人坐在床边将她有看了一会儿,甚至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大抵是想试探试探她有没有醒来,随即叫人进?来燃了一种叫“忘忧”的熏香便离开了。 褚瑶没听过这种香,但也能?料想到是一种叫人闻着便昏沉的迷香。 褚那妇人安排了两个人守着门口,二?人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外面偶尔传来女?子的声音,但不多,想必都在歇息。 褚瑶被反手绑着,对方打了死结,她挣挣不开,可又不想坐以待毙,便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试图松动身上的绳子。她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