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想了想,让人去知会了同样出门在外的庆国公一声。 等他回到家后,葛氏果然二话不说就让家丁把他拿下,说他不孝忤逆,要以家法治他。 崔昂:“……” 崔昂还没来得及问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那几个家丁按倒在了早已准备好的长凳上。紧接着一脸寒霜的葛氏就起身走到他身边,弯下腰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知道你身手好,这几人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我把话撂这儿了,今日你要是敢反抗,明日我就把嫣儿嫁到我老家扬州去,让你们俩此生都不能再见面。” 崔昂骤然变了脸色,葛氏这是知道他和崔灵嫣的关系了。 但既然已经跟崔灵嫣挑破关系在一起,他就预想过万一东窗事发自己该如何应对,所以脸色变幻几瞬后,崔昂很快就忍下怒意放弃了挣扎:“是儿子有错在先,还请母亲责罚。” 他和崔灵嫣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庆国公夫妇。如果能用这顿打换来葛氏的消气和庆国公的同意,崔昂觉得划算。横竖庆国公马上就会回来,他就算是挨打,也挨不了太多下。 葛氏看出他是想使苦肉计,心中越发恨怒,当即就厉声道:“既然你自己都认错了,那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我喊停为止!” 葛氏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家丁们就挥舞着粗壮的木棍朝崔昂重重打了下去。 崔昂痛得一声闷哼,脸色渐渐变白,额上也冒出了冷汗。 “不!别打了!别打了!嬷嬷,求求你让我出去!我要去阻止我娘,我要去求她别打子安哥哥了!” 崔昂挨打的地方是葛氏院里的堂屋,堂屋斜对门有个厢房,厢房微开的门缝后面有个被软布绑住了手脚,蒙住了嘴巴的粉衣少女正在挣扎哭泣。 这少女自然就是崔灵嫣了,她口中的“子安哥哥”就是崔昂,子安是崔昂的字。 申嬷嬷看着崔灵嫣长大,见她哭得这样伤心,很是心疼不舍,可再心疼不舍她也不敢违逆葛氏的意思,所以这会儿也只能陪在崔灵嫣身边,好声好气地劝道:“姑娘快别哭了,夫人说了,你哭得越厉害,她就越恨二公子将你迷惑成这样。你知道的,世人重孝,不管二公子的真实来历是什么,名义上他都还要唤夫人一声母亲。加上他方才亲口认了错,这种情况下,就算今日夫人把二公子生生打死在这院子里,也不会有人说夫人一句不是。所以,你若是不想二公子有事,就乖乖听夫人的话,别再与他往来了。” “好姑娘,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和二公子这事儿若是一个不慎传了出去,受罪的可是你啊。他一个男子,顶多被人说句年少风流,私德不修,可对你来说这事儿却是一把尖刀,那是要命的!更别说这事儿一旦传开,咱们府里所有的姑娘都要受牵连……” 崔灵嫣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崔昂的后背已经见血,她从门缝里望出去,正好能看见他挨打的身影,心都要碎了:“我不!子安哥哥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去告诉我娘,子安哥哥没有迷惑我,我与他是两情相悦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她被布条蒙住了嘴巴,说的话略显含糊,但还是能听清楚内容。 申嬷嬷:“……” 申嬷嬷是葛氏身边的老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闻言虽然糟心了一瞬,但也没有慌张,只是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按照葛氏的意思,恩威并施地对她说:“夫人说了,寻死觅活对她没有用,姑娘若想救二公子,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断了跟他之间的往来,努力去挽回端王府这门世间再难寻到的好亲事。否则她宁可把你关到庄子里去,找个大夫日夜看着你,也要先打死二公子出了心头这口恶气。反之,如果姑娘肯乖乖听话,那看在你和国公爷的面子上,夫人可以饶过二公子,还可以找人帮他翻案——你不是说,他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