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说道,“姐夫,我妹子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惯了,连红番都见过不少,自然看不上个纨绔。” 石仲魁嘴角一笑,听出了薛蝌的意思。 但薛蟠却像是被踩中尾巴一样嚷嚷起来,“纨绔怎么了,又不是所有纨绔都是废物。” 薛蝌这才反应了过来,身边这位绝对算是纨绔中的纨绔忙向薛蟠告诉罪。 石仲魁笑呵呵看了好一会热闹,才开口道,“好了,等明年蝌哥儿和贾兰、贾权回金陵考完院试之后再说其他的。” 薛蝌一听就明白过来,合着梅翰林的作用居然和自己的科举有关。 而且听这意思,县试、府试应该也没问题。 那是不是说,等自己得了秀才功名后,姓梅的就没了用处? 这没用之人,当然是可以随意舍弃的。 薛蟠却心里一动,小声说道,“哥哥,那贾雨村现在还赋闲在家,不如找姓梅的革了他的功名?” 石仲魁顿时被气乐了,对着薛蝌道,“你和你大兄解释吧,免得我没忍住,打他一顿。” 薛蟠顿时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县令倒是能革掉秀才的功名,但一般人不会这么做,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上报给学政,由他去做这个恶人。 一省学政名义上是能革举人功名,但除非是大不敬、谋逆等罪,否则傻子才做这种得罪一省举人的事。 至于进士,也就皇帝能革他的功名了。 因为皇帝才是进士的真正老师。 等薛蝌解释完后,端着茶碗的石仲魁笑着道,“贾雨村那新纳的夫人,不是病故了吗?难道她家人就没疑心过? 即便那女人没家人,总有族亲吧? 要是连族亲都没有,保不齐贾雨村的同宗叔伯、兄弟,会有几个要钱不要命的人。” 薛蟠听完就嘿嘿笑起来。 薛蝌则再次被石仲魁的阴险给惊呆了。 同宗叔伯、兄弟也分远近,甚至一辈子都没来往,或者有过节的都不少。 只要有了这名义,就有资格站出来挑事。 一旦事关人命,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而且贾雨村既然把小妾提为夫人,那就是说这位夫人已经不再是奴仆了,想私了都没机会。 薛蟠随后又和石仲魁说了不少闲话,又说了些婚事上面的事,这才及不可耐的想带着还想说话的薛蝌去算计贾雨村。 石仲魁笑着对不想走的薛蝌摆摆手,“有些事,过几年再说。” 薛蝌想想自己妹子才11岁,确实不用急,这才露出笑容的跟着薛蟠走了。 8月初,新科进士们进入各部观政已经快半个月了,石仲魁在自己官厅里看到一份礼部的文书后。 暗道总算让自己找到机会了。 对着于同甫说道,“这份文书打回去,要是礼部的郎中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 于同甫接过公文看了看,有些担忧的问道,“伯谦,会不会有麻烦?” 石仲魁笑着摇摇头,“师兄,我们又不是没进过贡院,里面的情况比谁都清楚。 而且去年8月份乡试那场大雨后,整个贡院有一半的地方被水泡了。 加上顺天府又一直借用礼部的贡院,上万间号房总会有些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而出现问题。 不整修的话,万一出事谁负责? 还有,乡试三年两次,下一科恩科在今年年底。 一旦下大雪压垮号房死了一两个举人,就是全天下热议的事,到时候就是礼部左侍郎都得上书辞官,归家待参。” 这理由于同甫还真没办法反驳。 传到外面去,举人和士林还绝对会感激他。 于同甫仔细斟酌了半天,才写上理由让书吏打回礼部去。 礼部司的郎中看到回文后,顿时头大起来。 自己若是反驳,一旦转到士林中,铁定会被人骂死。 可要是真按照石仲魁说的大修,那耗费的银子就海了去,而且银子还得去户部要。 朝廷本来就缺钱,户部那边即便不拖延,也肯定只会给三分之一,甚至更少的钱来敷衍。 没办法,礼部司的郎中只能去见负责科举的侍郎。 侍郎看过之后,无奈道,“六元公不愧是六元公,这公文写的毫无漏洞。 而且具体解决的办法不提,就说这只是意见,听不听随我等。 出事了他没责任,我等真做了,功劳又少不了他的一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