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枕头放到床上,睡衣叠好放在床头。 安静半天,他坦诚:“我说错了。是我想跟你好好的,是我拿两个孩子当借口,不想分居。” 闵疆源妥协,主动拿出一条夏凉被放床上,两条被子各睡各的,劝妻子:“孩子都在家,别闹出动静,让他们听见了睡不好。” 已经凌晨一点多,江芮担心影响到闵廷和闵稀,自己也累了,没力气再争执,拿着睡衣去洗澡。 洗过澡坐到化妆台前护肤,化妆台上有两个打开来的精致礼物盒,里面是两枚素雅的胸针。 她平时不佩戴任何首饰,只在衣服上佩戴胸针。 -- 闵稀睡到翌日早上十点钟,如果不是父亲敲门喊她起床,她能一觉睡到中午,离婚后的第一个踏实觉。 洗漱过,换好衣服开门,父亲还在她房间门口,端了一杯温水。 “喝点水,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这种待遇只有几岁的时候有,长大后父亲不会再把早上的那杯温水送到房间。 闵稀靠在门框上,边喝水边打量父亲:“爸爸你今天有点反常。” 闵疆源这辈子没求过谁,难为情地清清嗓子:“你帮帮爸爸。” “帮什么?”闵稀有前提:“不能让妈妈不高兴。” “不会。” 闵疆源把昨晚送妻子胸针但被无视的这件事告诉女儿,“我送礼物送不出去,你给我点建议。” 闵稀抿了一口水,“建议就是你就别为难妈妈,你送你的,妈妈收不收、什么时候才收,看她心情。” 闵疆源叹口气:“下周我又要出国,后面还有好几个会议,在不同的地方。下次再见到你妈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以前过节送礼物都是秘书转交,你妈妈应该很不高兴。” 但又有什么办法。 到了他这个位置,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陪妻子像普通人那样,随便逛逛街,随意吃街边摊。 闵稀挽着父亲下楼,边走边说:“爸爸,你只要用心妈妈会感受到的。” 她分享自己的心得:“我跟傅言洲刚结婚那会儿,想多接到他几个电话,我就让他向我汇报工作。你别觉得嘴上关心不实际,那叫提供情绪价值。” 拐下楼梯,闵疆源从女儿手里接过水杯,“我来拿。” 江芮早就起床,已经从外面回来,去花店给女儿买了一束鲜花,又去生鲜超市给儿子买了喜欢吃的海鲜。 她把花放水里醒着,抬头瞅一眼楼梯上的丈夫,他上楼下楼好几次,终于喊醒女儿,估摸是请教女儿怎么把胸针送给她。 闵廷也刚起不久,正在餐厅吃早饭。 闵稀坐过去,今天家里所有人的生物钟都乱掉。 餐桌上有个蛋糕,还没拆盒。 闵稀看了眼上面的logo,是她喜欢的那家连锁蛋糕店里的蛋糕。 闵廷问:“你现在自己会做蛋糕了,怎么还买蛋糕?” 闵稀听得一头雾水:“我没买啊。” 她看向母亲,“妈妈,不是你买的?” 江芮摇头,她把最后几朵花插到花瓶,“蛋糕店直接送到大门口,值岗的人送到家里来,我和你哥都以为是你订的。” 闵疆源也走过来,“我没订。” 闵稀错愕,拆开蛋糕盒,看着眼熟,蛋糕款式简单,通体白色奶油,上面有一朵白玫瑰和一朵白色桔梗。 傅言洲在自己生日时订的就是这款蛋糕,他的生日都是订她喜欢的蛋糕,每次愿望也是让她许。 江芮问:“有卡片吗?” “没有。”闵稀说:“我知道是谁送的。” “谁?” “傅言洲。” 江芮微怔,“哦”一声,没立即接话,她观察女儿的神色,但看不出女儿是高兴还是难过。 “如果不想吃的话就……”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闵廷打断:“留下吧,我吃。” 江芮:“……” 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 闵稀也吃惊,有点看不懂哥哥,昨天凌晨还毫不留情给傅言洲插刀,才过去十多个小时,他居然又替傅言洲的面子考虑。 可能昨天她让哥哥与傅言洲化干戈为玉帛,哥哥听进去了。 闵疆源没吱声,傅言洲送这个蛋糕的目的,他一眼看穿。傅言洲一直不愿解绑两家的利益,他以为是傅言洲觉得愧对女儿,原来是存了想要复婚想要挽回的心思。 女儿暗恋傅言洲多年的事,闵廷在电话里和他提过。以后女儿是选择和傅言洲复婚,还是选择陌路,他都不会干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