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釉说:“不然呢?” 许嘉言的眼睛有点红,难得大着胆子说道:“你有点傻。” 沈青釉说:“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 许嘉言说:“那你不觉得冷吗?就算那个坠子真的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也不至于让你顶着这样的低温,在山里面帮我找呀。” 沈青釉说:“至于。” 他以一种极为严肃认真的表情看着许嘉言,“我不想让你伤心,也不想你因为丢失了父母的遗物而感到难过,或许我没办法将那个已经丢失的坠子立刻变出来,但我还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找一找。” 许嘉言听他说着,嗓子有些发堵,他问沈青釉,“值得吗?” 沈青釉说:“值得。” 许嘉言说:“不冷吗?” 沈青釉说:“冷死了。” “冷死了你还来?”许嘉言话没说完,直接张开双手,将沈青釉整个人环抱在怀里,他没有沈青釉高,将沈青釉环抱起来,脸没处放,最终只能将脸埋在沈青釉的胸口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问道:“现在还冷吗?” 沈青釉应该在笑,声音里面蕴藏着前所未有的温和,“好一些了。” 许嘉言说:“只是好一些吗?” 沈青釉:“嗯。” 许嘉言说:“那我再抱紧一点。” 第42章 两人从山上下来,直奔老马的家。 老马裹着下午的那身棉睡衣,睡眼惺忪地开门,瞧见门外是谁以后,反手又把门给关上了。 许嘉言怕深更半夜吵到邻居,隔着门板小声说:“快点开门。” 老马不开,站在门板里面说:“大半夜地找我干啥。” 许嘉言说:“你说呢?” 老马说:“我不知道啊,你们赶紧回去吧,这大半夜齁冷的。” 许嘉言说:“你也知道冷啊,知道冷你还胡说。” 老马说:“我可没有胡说,这坠子就是当年你爷爷要买给你爹妈的,但是因为种水不好,让我给收过来了,从根底下讲,它跟你爹妈确实有些关系,所以我说是他们的遗物,不算骗人。” 老马向来热衷强词夺理,死的也要给说成活的,许嘉言25年的修行根本没办法跟他比,站在门外问:“那你的坠子找到了吗?” 老马偷笑:“根本就没丢啊,我给你套脖子上以后又顺手给你摘下来了,是你笨蛋似的一直没发现。” 许嘉言气得跺脚,平复了一下问道:“明天我要去陵园给我爷爷扫墓,你去吗?” 老马说:“我又不是他孙子,我去干啥?” 许嘉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