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理说瞿达西这个人虽然是在国外长大,但是他家的生意却一直在国内发展,说是艺术家,也是个有钱人,毕竟他们这群玩木头的雕刻师在没有什么特定的运气到来之前,最终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像许嘉言这样为了生计被迫转行,另外一个就是不差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雕刻当中,开辟出一条名为艺术的路。 瞿达西摘下头盔走进旋转门,甩了甩被头盔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他的眼睛不算大,但是细长,鼻梁很高,嘴巴很薄,明明五官单拎出来都不算出色,组合在一起却带着一种时下正流行的酷帅感。 许嘉言早就通过资料内容认识了他的长相,等他进门后拿了房卡,转身上楼,才急忙跟李经理说了一声“先去忙了”,跟在了瞿达西的身后,叫住了他。 许嘉言觉得提前跟他约一下时间,要比直接去敲他房间的门礼貌一些,毕竟谁知道他今天下午有没有其他事情,如果他不方便今天沟通,那么可以跟他约到明天。 瞿达西听到有人喊他,停下脚步扭过头来,许嘉言来到他的跟前,自我介绍道:“瞿先生您好,我是腾翔设计部的许嘉言,今天过来是想问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想跟您聊聊关于展厅的设计问题。” 瞿达西眯着眼睛看他,本来就细长的眼睛,此时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他穿着带跟的皮靴,看起来要比许嘉言高一些,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下巴说道:“我刚到酒店需要睡一会儿,你如果想要跟我谈工作的话,就等我睡醒之后吧。” 他什么时候睡醒没人知道,许嘉言想要跟他约到明天,他又不能保证他明天一定有空。 既然知道这个人难缠,许嘉言也就不再做着无谓的挣扎,客户既然想要睡觉,那他就坐在他所住的客房外面等着。幸好酒店部每一层都有公共休息区,许嘉言一边拿出电脑继续研究客户曾经获过奖的作品,一边盯着走廊尽头那间刚刚被甩上门的套房。 临近五点,瞿达西还没有开门的迹象。 许嘉言犹豫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沈青釉打了一个电话。 自从在m县回来,他和沈青釉之间就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了恋爱关系。 虽然关系有所增进,但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依旧同桌吃饭,依旧会聊着各自身边发生的日常。许嘉言下班之后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按时打扫卫生,但是现在不是他一个人打扫了,沈青釉有时也会帮他监视一会儿扫地机器人的行驶路线,碰到卫生死角也会帮他清理一下,虽然他清理的水平实在不怎么高明,不是留下不该留的水渍,就是留下没擦净的灰尘,即便如此,他还是乐此不疲,觉得这是“在不打扰男朋友工作的情况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