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先生对于许嘉言所雕的东西爱不释手,一边感叹楼先生后继有人,一边又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让他跟自己坐在沙发上面。 他看着许嘉言年轻的面庞,又看了看他略显粗糙的双手,问道:“你先前说,还临摹过我的作品?” 许嘉言:“嗯,您的雕刻手法相比其他派系更加细腻,所以我在临摹您的作品的时候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苏老先生惊奇:“除我之外,你还临摹过其他派系?” 许嘉言不好意思地笑道:“国内能叫得出名字的大师的作品我都临摹过,对于他们的雕刻手法也都略知一二,但是因为您发表展示的作品最多,所以还是对于您的作品最为熟悉。” 苏老先生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觉得我所雕的东西有什么硬伤?” 许嘉言微微一怔,忙说:“我怎么敢随意评判您的作品。” 苏老先生说:“我让你评你就评,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苏老先生在国内的雕刻界已经算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早些年发表的作品还能挑得出一些毛病,但近二三十年所发表的作品,已经听不到任何批判的声音,也不知是他所雕刻的作品真的那么完美,还是因为雕刻界已经没有人再敢对他品头论足,他迫切地想要听到一些新的声音,想要看看如今快要枯死的雕刻界,是不是还能再次长出茂盛的新芽。 许嘉言犹豫了许久,直到苏老先生再次开口,才谨慎地说道:“过于细致的雕刻手法,本,本身就是一种硬伤。” 毕竟许多事情都是过犹不及,哪怕是雕刻,也要在适当的时候留一抹白。 苏老先生让他做评,却没想他评论得这样直白,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吓得许嘉言立刻闭上了嘴巴,紧张得十根手指都蜷了起来。 苏老先生注视了他片刻,突然说道:“你有没有兴趣辞掉现在的工作,去我的工作室里上班?” “啊?” 苏老先生的眼神依旧严肃,可那抹严肃并不是许嘉言所想的那样,是因为他的口无遮拦。 而更像是一种郑重其事的邀请,以一位年长者的姿态,正式地向他这位晚辈,抛出了橄榄枝。 霍白瓷站在一旁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了苏老先生的意思,他偷偷瞥了沈青釉一眼,以极低的声音在他旁边说道:“苏先生不是a市的人,你知道吧?” 沈青釉原本没什么表情,听他说完,微微皱了一下眉。 霍白瓷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继续在沈青釉旁边说:“他的工作室也不在a市,而是在距离a市2千多公里的s市。” 沈青釉依旧没有说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