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好几年。 此举是否值得,尚需考量。 而周寅坤这人又何止是油盐不进,说白了就是正儿八经的流氓路子。宁可自己少赚,也不让别人多赚。 车经过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尔加广场,朝别墅驶去。离十二点的跨年钟声还早,广场上已经拥满了人,热闹极了。 * 今晚也是陈舒雯陪夏夏吃的晚餐,夏夏还是没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就回房间洗澡睡下了。 周寅坤回来时还不到九点,一听她又睡了,不由皱了眉。这么个睡法,没病也能睡出病来。回房间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沐浴液的果香味。男人脱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朝床边走去。 女孩裹着被子,睡得安静。脸蛋还是红红的,不用摸都知道又开始发烧了。而且这发烧还发出了规律,医生每天都来,白天都好好的,一到晚上她体温就升到三十九度。 再这么烧可就烧傻了。 “周夏夏。”男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头,“还考不考大学了。” 夏夏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脸蛋蹭了蹭枕头,没有理他。 小兔病恹恹的,逗起来也没趣。周寅坤去冲了个澡,刚出来就听见敲门声。他走过去打开门,是这几天一直负责夏夏吃药的女仆。 看见周寅坤,她怔了下,赶紧挪开视线。男人刚洗完澡,只穿了件浴袍,腰上带子系得随意,胸口敞开着,能看见里面紧实的肌肉。 “先生您好,”她低着头说:“周小姐今晚还没吃药。” 男人侧身,让她进来。 女仆把药和水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见夏夏正睡着,她张了张口,又有些犹豫地转身看向周寅坤。 他走过来,“你可以出去了。” 女仆怔了下,“好的。” 房门轻轻关上,周寅坤看了眼那杯冒着热气的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周夏夏,起来。” 床上的人儿动都没动。 这么亮的光,这么大的声音,别说病人,死人都能活过来。周寅坤一没带过孩子,二没照顾过病人,叫了不起来,他抬手就掀被子。 身上忽然一凉,夏夏惊醒,下意识挡了下光。看见床前站着的人,还反应了两秒。 要是平时,周寅坤吼她她都不敢还嘴。但生病的时候身心都脆弱,骤然被粗鲁地吵醒,夏夏慢腾腾地坐起来,埋着脑袋不说话。 谁瞧了都知道是在生气。 “叫你吃药,要叫几遍?” 夏夏身上冷,她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吃这个。” 这个药她已经连续吃了两个晚上,药片很大不好咽,掰开吃又很苦,说是吃了帮助出汗退烧,实际上根本没起作用。 周寅坤一句“少废话”已经到了嘴边,看她耷拉着脑袋,又变成:“为什么?” 夏夏抬起头来,“这个药没有用……” “你是医生?” “……”夏夏知道按照他的逻辑,大概是说不通了,她伸手拿过药片掰成两半,就着热水一半一半地咽下去。 苦味从舌头一直蔓延到咽口,连带着整个口腔都苦得不行,她喝完了整整一大杯水。周寅坤看她白着脸拧着眉,心里啧了声,小孩儿吃药也没这么费劲。 房间的灯啪地关上,紧接着被子一掀,一具灼热的身体靠过来,把她搂进怀里。不同于前几晚,今夜夏夏是醒着的,骤然贴上他的身体,她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下。 然周寅坤不仅没松开她,反而把她身体掰过来,把她的脸摁在胸前,“老实点儿,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有加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