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枪,血腥会迅速引来鲨鱼。即便那海域没有鲨鱼,若他中枪后昏迷在海中,那生还的希望……也实在渺茫。” “继续找。”男人毫不犹豫地开口:“直到找到他为止。” “明白,阿步一直都在墨西哥。”该汇报的都已汇报完毕,凯文不多废话:“坤哥,德国手术的事我安排好再汇报。” “嗯。” 电话挂断之后,周寅坤没有回屋,仍坐在逍遥椅上,手指细细摩挲着卫星电话。 那个让凯文疑惑的问题,也同样让他想了很久——定位究竟是如何在墨西哥就泄露出去的? 这个问题,周夏夏是不会回答的。 她能在手里没有钱、没有通讯工具,在阿耀时时跟随、甚至是在他眼皮底下,偷摸而顺利地植入了定位器,那么接下来把消息递出去这件事,周夏夏只会办得更加谨慎。 站在她当时的角度,身处陌生的国家,必然不敢随便相信陌生人。在亲眼目睹吴邦其和他谈生意、在亲身经历被巴泰强行抓到警署、又被皮沙文追杀至比劳山之后,周夏夏也不敢轻易相信墨西哥当地警方。 因为一旦其中有人被收买,反将定位器的消息泄露被他知道,那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这种至关重要的消息,即便要给,她也只会给她自己最信任的警察。而周夏夏信任的警察,应该只有那一个。 想到这里,周寅坤眸中阴鸷起来。 最有可能的人,也是最不可能的人。因为那人心脏中枪,已经死在中国香港。就算他长了两个心脏捡回条命,两人相距那么远,如何联系得上?更别提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 但是…… 他眯了眯眼,如果那人真的没死,还不远万里去了墨西哥呢?世上,会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 深夜漆黑寂静,男人背对着木屋,神色复杂。 * 次日清晨。 距离野人山脚不远的集市上,一对相互搀扶的老夫妇站在最大的摊位前,一边商量,一边认真地挑选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鞋。 结账的时候,又多加了对粉色发卡。 几张大额的现金都花了出去,老太太从摊主手里接过装得鼓起来的袋子,又打开多看了几眼。 “现在的女孩衣服真好看啊,你看这个鞋,鞋底还防滑,小夏夏穿着这个鞋来看咱们,我就放心了。我看那个门口土坡还得再铲铲,咱们走习惯了不觉得,孩子摔了得疼上好几天。” 说着她又翻出发卡:“你看这个,是不是买少了,我看那对黄的也好看。但是黄的招虫子,现在还好,这一到夏天可不得了……” 老妇人说个没完,听得老头直笑:“行行行,老婆子,你选的都对,都听你的。回去我就把那个坡铲好,肯定不摔着小孙女。” 提及小孙女三个字,老太太笑容一僵,叹了口气。她沉默地把袋子系好,抹了把湿润的眼角。 “咱们的孙女要是还活着,也比夏夏大两岁,这会儿都该上大学了。” 老头也垂眸,沉默半晌,他握住老伴的手,“怪我,怪我,不该提这些。咱们好些年没下山,去吃顿饺子吧。” 老太太抬头,正看见一家中国饺子店。 “好啊,咱好久没吃饺子了。” 刚走到门口,就闻见饺子汤的香味。老板夫妻俩都是中国人,见两个老人进来,老板娘热情地上前掺住:“两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