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道:“应该嘅。” 话语字正腔圆,很有几分语言学习天赋。 黎以白看她一眼,鼻息间透出一丝浅笑,轻笑道:“得意。” 这句话发音是粤语的声调。楚渝想了想,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可能确实有点得意过头了,于是不再多话,从善如流地闭上嘴开始吃烤红薯。 冬天的烤红薯好像总是格外香甜,微烫的内馅不需要多加咀嚼就在嘴里化成了一汪蜜,让人禁不住扬起头哈出两口热气,不等烫意退去些许,就又低头咬下第二口。 红薯的个头不算小,楚渝吃完半个后,肚子也有了七八分饱,她抬起头看向身旁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黎以白拿出一张纸,朝她伸过了手。 楚渝反应过来,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尖,果然摸到了一点黏腻,她抿了抿唇,想要接过纸自己擦干净,却在那道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渐渐熄了打算,只能不做任何反抗,乖乖地凑近前去。 纸巾覆在脸前,轻柔而仔细地擦试过鼻尖与唇瓣,潮湿的海风自亲密接触的身影中裹挟来一丝浅淡的铃兰香气,令她疑惑地攒起眉,忍不住偏头嗅了嗅。 歪头的动作使脸擦过掌心,仿佛宠物讨好的轻蹭。 黎以白微微一顿,徐徐收回手,眸光中似溢了和软春色,轻笑着嗔了一声:“小狗。”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楚渝面色陡红,窘迫地开口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学姐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得有点暧昧,她又连忙换了种说法,“其实是之前做梦感觉闻到过类似的味道,所以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黎以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少顷后,微微勾了唇。 “做梦梦见了我?” 楚渝:…… 不善说谎的人被说破心事,脸上热意当即达到巅峰,她目光僵滞地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只恨自己不是一条鱼,否则就可以当场跳进水里把自己藏进海底深处,从此和这个世界永别。 见她满脸了无生气的模样,含着笑意的话语声就在这片沉寂中悠悠响起。 “不说话的意思是被我说中了吗?”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楚渝深吸口气,抬眸看她一眼,耳尖还带着些未曾褪去的绯色,低声嘟囔道:“狐狸。” 话语声不敢放大,却又隐约带了些幽怨,浑似个受了欺负还不敢直说的受气包,惹得本就促狭的人更生出了些逗弄她的心思。 “我是狐狸的话,学妹是什么?” “狼……猞猁……猎鹰……?” 个个都是爱吃狐狸的猛兽。 黎以白看着她,意味深长地挑起了唇。 “那看来学妹很想吃我?” 楚渝一时被噎住,脑子里不受控地晃过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脸上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又猛然升高,当即转过身捂住耳朵开始默念心经。 “学姐是直的学姐是直的学姐是直的学姐是直的……” 念了一半后,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又改口念:“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是直的……” 正当她试图借此掩盖自己难以启齿的内心画面时,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一道光影极快地自天际划过,于刹那后又消失在夜色中。 楚渝慢了一拍后反应过来,抬头望着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