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助理说这边离市中心有段路,得提前过去吃晚饭。 钟弥笑了下:“你的接风宴呀?” 沈弗峥也笑了,食指轻轻勾了勾钟弥鼻尖:“你见过什么接风宴是自己掏钱的?” “那我来!”钟弥很潇洒地大手一挥。 沈弗峥将她从柜子上抱下来:“那就谢谢我们弥弥小姐招待了。” 钟弥微抬下巴,挺可爱地晃了一下脑袋:“小钱而已,多了我可没有。” 非常默契的,那一瞬间,他们都想到了之前那夜在电话里说输了半台车的事。 钟弥比较藏不住情绪,挠了一下眼角,把人往外请:“那个,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沈弗峥看了下手机里,叮嘱她今晚沛山会降温,穿厚一点,说着仰头扫了一眼正在运作的空调,刚刚已经将温度调高,此刻风声呼呼,吵得很,但没什么热气。 钟弥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解释了一句:“这边民宿开很多年了,但旅游不太行,平时没什么游客,这些电器都是老设备了,制暖有问题也没及时修。” 运作声音也大,每天晚上睡觉前,钟弥都得把空调关了。 她催着:“你出去呀。” 沈弗峥将她往怀里一拉,手臂圈住:“再抱一下。” 一低头就能闻到她蓬软头发上橙花味的香波气息。 钟弥嘴角没忍住往上翘,乖乖被抱着,又觉得这种腻歪行径跟沈弗峥本人有反差。 她贴在他胸口,忍不住问一问刚刚没听明白的话:“你说我不喜欢京市,你让我喜欢它一点,是什么意思啊?” 下颌贴着她头发,沈弗峥揉了揉她的后颈说:“希望你开心的意思。” - 晚上这顿饭吃得比较简单,就靳月,杨助理,沈弗峥和钟弥四个人,也算破了沈先生过来考察投资的流言,因为他对电影以及有关电影的其他人一点不感兴趣。 制片人里有一个京市人,好像认识沈弗峥,但在钟弥看来很可能是单方面认识。 给他人引荐也是一项技术活,就比如有些人你说他是谁,哪儿的人,做什么的,跟谁谁谁有什么关系,怎么样的人中龙凤,这类当众恭维是给其他人的提醒。 但有些人,说难听了你连提鞋都不配,阿谀奉承都轮不到你干。没有乞丐会给其他乞丐介绍,这个国王特别富有,他只需要说这是国王就行了。 “京市的沈先生。” 那位制片人介绍完,其他人纷纷说着沈先生好。 沈弗峥点点头。 钟弥在他身上发现了平易近人这个词的妙处,真就适合形容那些其实一点都不好接近的人。 制片人热络关心着,“早上就听旁总助理说了您要过来,我们这边太乱了,条件不太好,您这一路过来真是辛苦了。” “也还好。” 杨助理察觉这位沈先生的平易近人即将接近告罄,适时出声说:“沈先生中饭都没吃上呢,再不走,到市里更晚了。” 制片人立马不敢再多言,笑着说那赶紧去吃饭,路上开车小心,晚上要降温,车里空调提前开,别感冒了。 话特别密特别殷切。 沈弗峥也习惯了这种人,没什么感觉,一回头,走廊灯下钟弥拿着围巾包包。 “站在那儿笑什么?” 钟弥便迈出灯圈,朝他走去。 杨助理跟制片人导演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