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敲了敲,车窗降下,外头有人递一只盒子进来,沈弗峥接过来,又合上窗,吩咐老林开车回去。 车子启动,钟弥抱着熊,见他将一只墨蓝色的丝绒方盒放在她蜜桃粉的裙子上。 “第三份工资。” 钟弥低头看着,猜到里头可能是珠宝,她高中逛精品店,即使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都不好意思空手出来,沈先生腰缠万贯,空手而归多失了大气,随随便便买个一两样同房子一样贵的珠宝,也是情理之中。 钟弥完全能理解。 但她不知道这盒子,怎么就算工资了。 “这又是我做什么得到的工资?” 沈弗峥眼一瞥车毯上那双四仰八叉的高跟鞋,可想而知鞋子主人踢鞋时的讨厌程度,他抬起目光看向钟弥,说:“难为弥弥小姐肯受累出来玩。” 钟弥凭定力紧绷住嘴角不往上翘,一本正经又很给面子地说:“也不是特别累,一点点,就是昨晚跟盛澎他们跨年夜有点熬过头,需要时间缓缓。” 说话时,她将盒子打开。 薄弱的路灯透进来,都能令它璀璨如鳞光,颗颗钻石亮得仿佛加了特效。 钟弥看着这对羽毛耳环,心想,常言诚不欺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份实习工资买不来半只熊,现在一车子的熊也买不来一只耳环了。 “这样我以后就很难体会到打工的快乐了吧。” 沈弗峥一语点醒她:“你打工就是为了钱?” 钟弥想想也是。 只是他这句话,加一张英俊面孔,特别像台言里霸总的台词,贫穷倔强又作为精神富人的女主角,这时候一定要升华主题,点一下有钱不是万能的,嘲讽男主角除了有钱体会不到其他的快乐,真可怜。 实际上,像男主角这样的人,除了贫穷,只要愿意,他基本什么都能体会到,那种快乐是不能想象的。 包括后来得到女主的爱,拥有幸福的结局,敢说没有金钱和特权作用在其中吗? 爱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剔去金银才能显真心,很喜欢一个人,包括喜欢他的权势与富有,这与其他优良品德一样是塑造他的一部分,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说喜欢呢? 提到打工就不免说到钟弥之后的工作安排。 沈弗峥说知道了她之前在舞剧院被人为难,钟弥只惊讶了一瞬就觉得也是情理之中。 “还想去舞剧院吗?” 钟弥顿了顿,摇摇头。 沈弗峥捏着她的手,目光不动声色在她脸上分辨着:“是不想,还是不要?” “不要。” “理由呢?担心我不好处理?怕给我添麻烦?” 闻声钟弥笑了:“你会有什么麻烦啊?我才不担心你呢!” “那是为什么?” 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看她笑,那种不走心,还有点没心没肺的笑,好像取悦到她了,又好像就那样,她根本不会记挂在心上。 沈弗峥拉她过来,要抱她,钟弥被拽得面朝他,肩上披着的白兔绒厚毛衣掉下了去,落在车座底下。 车里忽然就响起升挡板的声音。 钟弥半跪在他腿边,人一愣,直接问出口:“这是什么暗示吗?” 她那副表情太可爱,沈弗峥笑得胸腔微震,手臂稍稍一用力,让她跌在怀里。 他的手绕过她肩膀,落在她后颈系裙结的地方,手指绕了绕丝滑的缎带,随即一路往下,顺她皮肉下一颗颗脊骨,稍用力地刮过,如扫过一排琴键,听觉与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