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反而在他脸上看出变样的三分来,连话都不必说全,点着关键字眼。 “以前?这样?跟谁?” 音阶一点点抬上去。 钟弥咬唇不语。 她不会怪自己的,有错男人背,要怪就怪当时的恋爱青涩,前男朋友不如沈先生淡定,反应过分强烈。 他之前丢过咖啡店主给钟弥表白的卡片,那时装醋的模样,与此刻高下立现,虚张声势的东西都太假了,反而不敌他用指节轻敲钟弥眉心,淡淡说:“你倒是什么都敢跟我说。” 钟弥用手心捂着额头,难为情地笑,记一笔老男人的好。 吃醋不发火,吃醋很迷人,大人有大量,知情识趣…… 不能深想。 否则这座方露一角的大冰山夸不完。 钟弥走在他身边,试图去找轻松地话题翻篇,隐隐听见乐声,想起元宵有戏台,是当地政府做旅游宣传特意请来的戏班,唱的是地方戏,便拉他往人群拥挤处去看。 沈弗峥纳闷:“你家茶楼不就是唱戏的,还没听够?” 钟弥咬咬唇,弯着眼睛,露出软软一个神秘笑容:“这你就不懂了吧,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沈弗峥被她拉着手,瞧她兴头十足的样子,沉沉一叹气,不由担心道:“你这个性格,倒是有点危险了。” 人声喧闹,钟弥没听到。 带方言的地方戏,别说是京市人,就是说惯普通话的钟弥也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但热闹也是真热闹,毕竟正月假期也是旅游旺季。 往庙街门口走的时候,钟弥忽然想起来,今晚的沈弗峥似乎真的一心一意在跟她约会。 就连站在戏台下,听不懂唱词,看不懂情节的时候,他也没有把手机拿出来一次,只是低着头,听自己在他耳边讲典故,台上是哪一出才子佳人恩恩怨怨。 “你,今晚好像连个电话都没有?” 明明之前感觉他很忙,像京市南市州市三个地方连轴转,有时候通电话都觉得他声音透着疲意。 “关机了。” 淡淡三个字的回答,叫钟弥吃惊望向他。 他连你信不信都不问,这人从来不爱解释,只从黑色的大衣兜里,将黑屏的手机拿出来,丢进钟弥的外衣口袋里。 手机坠入袋底的一瞬,夜幕里传来轰然一声,是元宵的烟火表演。 沈弗峥站在街心,朝瞬息间璀璨无比的天际看去,他深刻温柔的面庞,迎着光,被满天烟火映亮。 “今晚除了你,全世界都找不到我。” 钟弥手指在口袋里悄悄攥住,指尖碰到他手机冰凉的屏幕,那是能隔绝他与另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所有联系的东西,能让他在这一晚,起码这一晚,完完全全属于她。 心间浮起一口久久难以消融的热气,将钟弥整个人无声无息地充盈。 他看着烟花的时候,钟弥仰头在看他。 想起烟花是多么俗常的事物,所有难忘的意义,往往取决那些灿烂的瞬息,是什么人在身边陪着你。 “沈弗峥。” 钟弥轻轻喊他。 他转回视线,从她缀着小小烟火的眼睛里,忽的瞧出一种天荒地老的东西。 他低头,钟弥踮脚,闭眼吻上的一瞬,才知道那种美好的东西是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