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么,”司绒斜额,瞳孔里流进了暖色的烛光,“记仇的。” 这眼神太有撩拨性了,荡出来的坏劲儿被封暄收了个彻底。 * 又过两日,树上的柿子沉甸甸,压低枝条,颤巍巍结成一片。 赤睦大汗对向北昭皇帝的回信抵达京城。 继阿悍尔呈交谈和的鹰礼国书、北昭回以友好反馈并送去谈和细则之后,这是双方第三次正式来往。 信中,双方就谈和细则各自做了让步与妥协,其实两边都尚算默契,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得长远,并没有揪着关税、民间往来这些细节不放。 除了领土,双方都表达出了前所未有友好态度,因此,在北昭送出第二次回信与中秋国礼时,八皇子封祺与德尔跟着车马队,一道出发前往八里廊。 而这几日,太子殿下闲下来,把猫养到了书房的小里间。 他前两日在厢房小榻上尝到了甜头,照着样儿在小里间也置了一张睡榻,那是一种有别于大床的情趣,他喜欢两个人依偎在榻上,在霜冷的寒夜里挨着彼此取暖。 屋子太小,又没床帷,封暄把灯点在外间,让暖光投在门扉镂空处的绢纱上。 可司绒嫌这睡榻挤得很,疑心他是故意的,她左右翻身困难,只能缩在他臂弯里,越睡越热,越睡越硌人,不知不觉就被剥了个干净。 一晚上要了三回水。 他确实是故意的。 到了最后,司绒已经顾不得是在哪儿睡,她腰酸背疼喉咙干哑,就着封暄的手灌了两杯水,几乎是沾了枕头就跌入梦乡。 封暄意犹未尽。 如果可以,他想无休无止地占有她。 静夜里,小小的窄室内,光线透过绢纱晃进来,把这方空间渲染得像充满颗粒感的画幕。 耳边呼吸声绵长,张扬的绝色也变作了乖巧的睡颜,封暄抬手沿着她的眉峰走了一道。 什么时候提亲呢?榷场开设后,阿悍尔和北昭正式交好,那是个好时候,他迫不及待要宣告天下。 他好爱她。 爱真是个无解的谜题。 但他想把它说给她听,他凑近了告诉她:“我好爱你。” 司绒听不到,她在睡梦里被热气呵痒了,皱起眉抓到他的衣裳,封暄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心口。 翌日醒来时,司绒额头还挨着一方胸膛,她困劲儿还在,睁不开眼。 迷糊着说:“你怎么还在?” 她很少在早上起来时还能看到封暄,他不是去上朝,就是已经在书房,但总能在她梳洗更衣后,掐着早膳的点回来,关键是她用早膳的点和起床的点都不准,所以这在司绒心里也是个无解的谜题。 “你攥着我。”封暄早便醒了,臂弯里枕着她,脑中铺陈一方巨幕,正演绎山南海域航道延伸、海贸扩张的沙盘。 她哪有…… 手指动了动,柔软的绸衫被她攥得温热。 好吧,她确实有。 司绒松开了手,艰难翻个身:“你走吧。” 封暄演算到一半,闻言把她往身前捞,贴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头顶:“巳时了,司绒公主。” “是吧,今夜子时再叫我。”她困得蔫巴,声音从被子里闷出来。 “夜半更深,你想做什么?”他体魄魁伟,手往下可以捞住她蜷起的小腿。 “想独守空闺啊。”司绒躲着他的热度,她往前挪,额头都快贴到榻壁了,后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