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 “你该去旭州,坐镇中军,我……” 司绒的话没说完,帐篷橘黄色的斜顶从眼前划过,天地倒旋,她被沉沉地压在了衾被里,当顶的俊脸罩下来,亲得她呼吸凌乱,急促喘息。 “你……” 司绒被咬了,她忿忿瞪他,拨掉脸颊上的发丝,还要说什么,刚吐一个字又立刻被吞走,封暄用胸膛压着她,让两人的下颌没有空隙,连光都透不进,她在凶猛的掠夺里脑袋眩晕,昏昏沉沉地承着他的吻,连小腿什么时候被捞起来都不知道。 “再说,我听不到。” 封暄终于放过她,拇指扣着她下齿,眼底流动着烛火的光影,光影里倒映着迷离的司绒。 他看起来危险又深情,这两者并不矛盾,太子殿下现在听到类似“离开”、“分开”的字眼就会开始自我防御,手里绷着一道无形的弦,她一开口,就要把人贯穿。 “我说……”司绒气喘不匀,声音断续,“你,真,是,好样儿的。” 封暄气得发笑,不是温顺服软的大毛狮子了,是追逐征战的万兽之王:“你句句不离阿悍尔,有一点偏生不提,此刻是战时,敌军于曼宁港登岸,横跨阿蒙山,直捣曼宁港港口,就是断其后路,绝其援兵的上佳之策。” 他扣紧她的膝盖,死死地摁在腰侧,往前欺身:“这不是阿悍尔一方之事,别想我放你孤身犯险。” 司绒吃痛,猛地一口咬住了他,呜咽声忍不住逸出来。 驯兽人与狮王闹翻,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撕咬。 第62章 暴雪 月落参横。 天明时分, 哈赤大营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雪片乘风势,连成无数细小的雪鞭子抽在大大小小的帐篷上,司绒睡不安稳, 耳朵像被盖住揉个不停, 拉高衾被把脑袋蒙起来, 翻过身是空荡荡的床沿。 这才想起,昨夜她没让封暄留在帐篷里。 腰酸背痛,小腹尤甚。 雪鞭空抽声不绝于耳,像是帐篷里都落满雪影。 司绒翻来覆去, 干脆摊平手脚, 闭着眼睛,听雪一片一片地落在她耳朵里。 “闷不闷?” 司绒吓了一跳, 唰地拉下衾被一角,床沿在此时下陷, 压出滞涩声响,昏黄如陈旧纸张的视野里,一道鸦青色人影裹着寒气出现在床前。 “殿下……闯人睡榻做得熟手啊。” “不及公主,赶人下榻毫不心软。” 怎么说呢, 封暄打死都不会想到昨夜事毕后,他抱她沐浴擦身,干干爽爽暖烘烘地要抱美人共眠时, 美人披衣穿靴就要走人。 即便她不给留夜的机会, 那封暄能让她冒夜回去吗? 最终他闷着气,用力地套上靴子, 披着大氅从自个儿帐篷里离开了。 昨夜过得跌宕起伏。 先被句桑温里带刀地敲打, 再融浸在夜色里独自受着情绪的拉扯, 心爱的人给他两个时辰的餍足,又要他食髓知味之后独自品味。 封暄从未尝过这样的滋味儿,他的情绪并不剧烈,但起伏足够密集,若用笔触画出来,便是一条远看笔直,近看有无数细小起伏的波浪线。 他时刻都在为司绒波动。 却摸不准司绒的目的。 “错了,我是自己下榻。”司绒转过身背对他,再次把衾被拉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