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衬衣领口的褶皱,还有不稳的鼻息,甚至嘴唇发凉的温度。 他想把这段社死的记忆删掉,但每个片段都在一遍一遍提醒他,他亲了黎珩。 …… 宋琤打了个响指,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嘿,别发呆了。” 陆铭初舒了口气,把文件拍在桌上,决定投降。 “你说,”陆铭初咽了咽口水,犹豫着开口,“如果有个人吃醋,但又不愿意承认,应该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 “我当是什么呢。”宋琤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就用力抓住他的手,告诉他再嘴硬就不让你走。他要是再不服软,就把他狠狠摁在墙上亲,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硬。” “…………” 亲倒是亲了,没摁在墙上。 陆铭初面色凝重地站起来,起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宋琤翻了个白眼,“别走啊,晚上要不一起出去喝一杯解解闷?” “晚点再说。”陆铭初拿起车钥匙,“我傍晚去趟医院。” 昨天的那通电话是陆家的佣人打来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平常状态时好时坏,突然连说话都磕磕巴巴,估计是病情加重了。 所以今天到了定期复诊的时间。 - 下午正是医院最忙碌喧闹的时候,但vip接待区井然有序,十分安静。 高级病房外房门半敞着,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在病床前,时不时有问诊声从门内传出。 黎珩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了一个下午,始终脊背挺拔地等着。 病房内,佣人于心不忍,在庄恩华耳边替他说话:“老太太,黎家那孩子一直在门外等着。” 庄恩华下巴微抬,眼神却并不往门外看去,“他愿意等就先等着吧。” 佣人给她捏着久坐麻痹的双腿,“这都几次了,您要不通融通融。” “倔驴!倒是有点像我……” 庄恩华自言自语完,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妥,偏过头改口:“等到我老了不中用了再说。” 佣人叫吴妈,从陆铭初出生时就跟在她身边了,知道老太太这态度其实也有转圜的余地。 她叹息一声,“快十年了,人还有几个十年呐。” 庄恩华眉心紧蹙,怎么会不懂她的小心思,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沟壑分明的手掌。 还有几个十年呢? 这么多年,该用的手段也用了。 在两人身边安插眼线,暗地里为陆家物色孙媳妇人选。 但陆铭初这小子就是不开窍,一心只知道工作,好像……也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那么上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