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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要來我家喝湯嗎?


老朋友。」

    那头的男人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又热情地与他寒暄几句后,才掛了电话。

    随手将电话倒扣在窗台上,藤林月见双手握紧相框,环顾了一圈自己的房间。只见,约莫十来坪的空间里,放了大大小小十多个相框,最大的一个几乎与成人一样高,倚着正对床的那面墙靠放着。

    照片里看起来都是同一个人,从约莫七八岁开始,一直到长大成人,那张小巧且有点婴儿肥的脸,几乎是等比例放大,圆亮的双眸中闪着灿烂的光芒,彷彿人生中毫无阴霾,粉色的唇角总是带着各种笑容,有的是抿唇浅笑,有时开怀大笑,感情深刻地凝视着照片外的人,看得出来他对那个拍摄自己的人很信任,感情也非常深厚。

    「小蝉……」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相框放在窗檯上,起身走到那张成人身高大小的相框前,他身高很高,相框边缘大概才到他的下巴,他蹲下身用一种虔诚的姿态仰望照片中的人。「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很想念你……你是不是也想我了?三年了,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是我把你逼得离开的,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一定在等我改好,把你接回我们的家……」

    话语间,他轻轻碰了下自己被薄棉高领上衣挡住的颈子,稍稍用力就可以感受到布料下有一条狰狞的突起,那是三年前他拿刀自己割出来的伤口,因为失写过度他心跳停止了很长一段时间,医院几乎都要决定放弃急救了,所幸最终他醒了过来,顺利出了手术室。

    这道伤应该很痛的,但当年他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疼痛,毕竟没有任何疼痛比得上小蝉血淋淋被从自己身上割去的痛更甚,他一度以为自己活不下去,梦里的小蝉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现实里的人却已经离开了,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对方的下落。

    他不气小蝉离开,他气的是自己留不住对方,一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他想,一定要改,为了让小蝉回到自己身边,他一定会让自己像个无聊但普通的人那样,才能永远将小蝉留在自己身边。

    「我们快要能够见面了,再几个月……你在等我几个月,这次我们可以永远永远不分开,就像我们小时候约定过的一样。」他轻轻地凑到照片前,嘴唇贴上冰凉的玻璃罩上,正对着照片中人的手背,呢喃道:「你开心吗?」

    一定会很开心的吧!毕竟,他的小蝉,现在只有他了。

    ※※※

    潘寧世没料到自己会在白忙之中接到夏知书的电话,对方声音带笑着询问他今晚是否有时间,想约他吃个饭。

    原话是这样的:「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不过我还是希望能跟你见一面,晚餐就在我家吃吧?地址你还记得吗?」

    记得是记得,潘寧世拿着手机偷偷摸摸鑽进无人使用的小会客室,连灯都不敢开,压低声音做贼一样回答:「那个……我今天晚上实在没有时间,也许过两天?」

    听见他的回答,夏知书很快笑出来:「你以为我要约你打砲吗?」

    「不不不不……那个……这个……呃……」潘寧世隐密的小心思被直接戳破,尷尬得面红耳赤,话都说不清楚了。

    说起来他不该是尷尬的那个人吧?明明说好不跟合作伙伴上床的,谁知道这个规则只限制了他,却跟夏知书无关呢?他倒是想见对方,并不是说想上床还是怎样,他也不是十几岁的高中生了,性爱固然重要,感情交流也很重要啊!他就是想跟夏知书做一点,类似情侣之间的事情,逛逛街啦、牵牵手啦、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啦之类的。

    虽然感觉这些事情到最后都可能被夏知书凹成上床就是了。

    但现在时间真的不够,他已经三天没回家了,每天就公司对面的平价旅馆随便睡几个小时,再衝回公司继续忙碌,要确认跟校对的稿子每天都会自主分裂繁殖,他们这次还为了藤林月见的书要做周边收藏品,各种设记排版打样等等,开会开不完,厂商约不完,他要盯的稿子也盯不完,一条小命就剩没几口气了。

    这种状况下,他就是再想跟夏知书做点什么,也着实心有馀而力不足。

    电话那头夏知书笑得开始打嗝,好一会儿才勉强顺过气,笑问:「潘副总编你怎么这么可爱?真的不是故意勾引我吃掉你吗?」

    潘寧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哪里可爱!他可是有三十公分喔!

    「我可以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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