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存的房间不大,除了床和书桌之外,还有一个玻璃橱柜,里面放了一些手办和玩具。仔细一看,叶思存那根小辫子,还缠在手办鸣人身上,像一条粗围巾。 “你的小辫子,还留着呢?”李月松惊讶。 “当然了。我留了十几年的辫子,被你给剪了,我可不得留着。”叶思存回应着,他翻箱倒柜地在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柜子深处找到了,探着身子去柜子里往外拿。 “你拿什么呢?”李月松过来帮忙。 叶思存抓出一个大鞋盒,宝藏一样递到李月松面前,笑嘻嘻地说:“我们高中时候,传的纸条。” 叶思存把鞋盒放在床上,把盖子掀开,满满的一盒子纸条溢了出来,有大有小,有折叠的,有卷起来的,还有团成一团的,都好好地保存在里面。 其实李月松也有一盒,只是房间里的东西总是被父母翻看,早已被父母发现,丢掉了。 叶思存从里面随便抓出一张来看,说:“这张是我写给你的——今天那个烤鱿鱼的老板肯定在。” “我看看。”李月松说着凑过来看。下面是他写的一句:「不可能,平时他都不来,下雨更不可能来。」 「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他在,你今天请我吃烤鱿鱼。」叶思存的笔迹。他的笔迹大气但杂乱。 「好。如果他不来,你明天请我吃早餐。」李月松的笔迹规规整整。 依稀记得,那天烤鱿鱼的老板出摊了,李月松买了两只超大的烤鱿鱼。烤鱿鱼的摊位雨棚很小,只够遮住摊位小车。叶思存和李月松就穿着雨衣,抻着头躲在老板的棚下吃大串烤鱿鱼。头上、脸上都是雨水,嘴角沾了油水和料粉,很是狼狈。但现在回忆起来,那是叶思存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鱿鱼。 “那肯定好吃啊,毕竟是我请的。”李月松笑着说。高中的时候,两个人不在意他人眼光,不考虑生活的苦,只是一只烤鱿鱼,就能快乐好几天。 李月松又随手抓了一张纸条,上面居然是两人传的试卷答案。叶思存把不会做题号写在纸条上,后面画了括号,李月松就把答案写在括号里面。 李月松挑眉,说:“这种作弊的小纸条,你留着干嘛?” “作弊的小纸条怎么不能留了?”叶思存不服气地从李月松手里拿过小纸条,按照纸条原来的折痕重新折好,放进盒子里,说:“每一张纸条,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满满的一鞋盒纸条,像是两个人回忆的盲盒,每抽一张都能忆起一段快乐的时光。无论纸条上是什么内容,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都变得那么珍贵。 李月松抱着鞋盒,把纸条一张张拆开来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