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俞州这种上来就开喷的,世所罕见,更别说他还骂得直直白白,简直就是清流中的一股泥石流。 “噗嗤”有围观学子没忍住笑出声。 他还是头一次听见乘风上青天这种激励人的话,还能用来骂人的,真是涨见识了。 其余学子也都纷纷抬手掩住忍笑的嘴角。 就连甄公都看了俞州一眼,藏在胡子下面的嘴角抽了抽。 不过俞州脸皮也厚,而且他一个原本整天说大白话的现代人,这样嘲讽,他已经觉得非常非常含蓄委婉了。 而薛之舟就是气得哆嗦了,“你,你粗鄙无礼,不堪为伍!” “你不堪与我为伍,我就堪与你为伍了?今日事情到底是谁所为,我就与你辩上一辩!” 俞州说完,不再给薛之舟开口的机会,看向甄公道, “山长,刚才之事,我们三人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撕毁画卷之人是谁,但我却能证明我们三人,绝对不是撕毁画卷之人。” “刚才各位兄台过来时,看见我们几人所站的位置和方向,就是此刻所在,对吗?这里距离长廊至少有一丈之远,我们是有脑疾,还是疯癫了,才会把画取下,拿到这里来观看?” “这位仁兄说听见我们三人争论之声,才好奇过来查看。既然我们争论声如此之大,为何单单就这位仁兄听见了?” 薛之舟被说得背后冒汗,赶紧辩解,“那是因为这里僻静,周围无人!” “哦,既周围无人,怎得仁兄你一嗓门,就引来了这么多围观学子呢?” “我,我……你强词夺理,巧言令色。” 薛之舟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做出不善言辞的模样强硬道。 俞州却不接他的招,继续不急不缓道,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提出疑问罢了,仁兄回答不出,就说我巧言令色,仁兄才是强词夺理吧?” “何况此处长廊尽头,并无角门通道,既然仁兄是听见动静才过来的,那你站的位置,理应在我们身后才是,为何你现在,却在我们前头?” 薛之舟拉他们做替罪羊,不过是临时起意,只靠着言语引导辩解,并无周全后手。 此刻俞州将逻辑一一理顺,连连发问,他哪里回答得出来,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就像刚才众人怀疑三人那般,也将怀疑目光投向了薛之舟。 若薛之舟对此没有个解释,他也别想清清白白从毁坏画卷之事中摘出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岑明辉和闻俊良心中高兴,觉得此事他们终于可以脱身了。 但现实往往都没那么如人意。 “俞兄此言差矣。”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俞州转头去看,确实是个熟人,赵立轩。 …… 赵立轩会站出来帮薛之舟说话,并非是他和薛之舟相识,又或者关系匪浅。 纯粹是因为他心中对俞州有怨气,以及想要趁机扬名! 退掉乔楠的婚事,全是形势和母亲所逼,他心里是喜欢着乔楠的。 当年,他年少考中童生,意气风发,县城不少商户都看中了他的潜力,想要将家中女儿哥儿许配给他。 但他却一眼就看中了乔楠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