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顿觉呼吸一紧,看到这一幕,她只想要转身逃离此地,魏颐的手却箍在她的肩侧,暗暗勾唇,“朕听说太后得了新宠,可没想到那新宠竟是陆相,若非亲眼所见,朕还不信。” 陆庭筠衣袍大敞,太后的手环上的他的腰,细长的指尖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背。 以那种极暧昧的姿势。 崔莺冷冷一笑,对上魏颐那深沉的眼眸,“难道这不是皇上事先便计划好的吗?命臣妾陪您游湖,再让臣妾看到这一切。” 她抱臂打了一个寒颤,“此处风太大,臣妾感到有些冷,不能陪皇上在此游湖赏景了,请皇上另寻他人吧。” 她和陆庭筠已经了断前程,至于他是谁的新宠,与她再无干系。 魏颐正要去追皇后,潜龙卫着急前来回禀,说是在临安一带发现了荣王叛军的踪迹。 魏颐亲自带潜龙卫去追击。 * 姜嬛手里把玩着匕首,割开陆庭筠身上那件外袍的衣带,手从他的腰间穿过,环抱着他,他们姿势暧昧,隔着那些飞舞的纱帐,他们就像一对热情相拥的眷侣。 可那把匕首抵在了陆庭筠的腰上,隔在他们中间。 陆庭筠衣衫不整地起身,身上的衣袍微敞,露出的白皙如玉的肌肤,他早就见到了站在岸边的皇帝和崔莺,他只是看了崔莺一眼,但却像是见到了陌生人那般,再无眼神交流。 “外头风大,臣去关窗。” 崔莺离开时,神色恍惚,脑中不断浮现陆庭筠与太后亲密相拥的情景,甚至脑补了一些他与太后亲密的画面。 那日她在山崖之上,对陆庭筠说了绝情的话,想要和他断绝了前尘往事,为何此刻她心中却觉得闷闷的,酸涩难耐。 今日天气晴好,碎金色的光芒铺洒在湖面上,湖面起了风,那冰冷的湖面泛起了阵阵涟漪,波光粼粼,那风一吹,她便觉得眼睛酸涩难耐,想要落泪。 姜怀瑾身边的小厮匆忙赶来报信,“皇后娘娘,不好了,将军出事了。” 崔莺心头一惊,抹去眼角的泪痕,“表哥现在在何处?到底出了何事?” 那小厮指向画舫,“将军就在那画舫中,请娘娘随小的前去。” * 陆庭筠用帕子捂住口鼻,拨弄桌上焚香炉中的药草,那药草闻了有让人致幻的功效,他冷眼看着姜嬛沉溺在自己的幻觉中,在床上乱滚的丑态,他厌恶地推门,整理了身上的衣袍出门。 他自然知晓魏颐带崔莺来此处的目的,方才崔莺那不可置信的神情,便知她定然误会了,崔莺定是觉得他肮脏不堪,和那些下贱的男宠一样,对姜嬛奴颜婢膝,出卖了身体讨好太后。 他用帕子擦拭腰腹上的刀伤,疼得咬紧牙关,汗水从前额滴落。 姜嬛自从得知自己染上了那种病,便越发变态疯狂,那病发作,浑身奇痒无比,便在他的腰间划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只会让她出气。 不过有了这些令人致幻的药草,姜嬛沉迷在自己的幻觉不可自拔,不过一想到姜嬛产生的幻觉是自己,他便觉得恶心作呕。 姜嬛最后会依赖这种药材,会上瘾,最后神智不清,会出现疯癫之症。 对付了姜嬛,便只剩下那个暴君了。 潇鹤就守在屋外,见陆庭筠脸色有些不好看,月白的衣袍又渗出了血迹,又叹了口气,忧心问道:“是不是太后又弄伤了公子?” 陆庭筠毫不在意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伤便伤了,这些伤还有失去肋骨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什么事该做,什么人才该信。” 潇鹤正待还要劝,却被陆庭筠抬手阻止。 “姜萋萋可开始行动了?” 潇鹤点了点头,“那姜萋萋心思歹毒,竟然给自己的亲哥哥下药,皇后娘娘不知是姜萋萋的诡计,急忙前去救人,眼下已经进了那间屋子,只怕已经被锁在屋内,和姜将军关在了一起。” 潇鹤的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一阵叩门声,见姜萋萋一脸娇羞地站在门外,把玩着自己垂落在前胸的一缕长发,“这仙女湖风光正好,陆大人可愿赏脸陪萋萋小酌一杯?” 就在昨夜,姜萋萋才终于打听到,她那日在仙女桥上偶遇的男子,便是崔莺原本要嫁去陆家的m.XIAPe.cOm